不等那澤歲親口說明,何安在便已經從王燕口中得到了大概信息。
聽王燕話的意思,那澤歲是在她來之後的時間裡與守墓人接觸的。
而王燕是接替路玉的,路玉則是在他去九猶山之前返的校。
可實際上,那澤歲與守墓人接觸的時間比何安在猜想的要晚很多,是在一個月前,獅子猿已經出現後,他才接觸的守墓人。
“小時候,我去六相寺,那裡的道長說我八字弱,我還不信,這回我信了。”那澤歲說道。
彆人沾染的不祥,頂多就晦氣嘛,倒黴、心緒不寧之類的,而那澤歲則厲害了,失眠盜汗、多夢噩夢、上火發炎、骨質疏鬆、肩周炎頸椎病、腰間盤突出等,外加一嘴的口腔潰瘍,還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曲曲他。
起初還生了一場大病,高燒四十一度燒了一周,現在還發低燒呢。
他是人類升維以來,有記錄的,唯一一位還發燒的病人。
“那彆在這站著了,趕緊回家歇著吧。”
王燕幫那澤歲拎著行李,何安在拎著大包小包,三人回了家。
何媽見又有人來,是打心底裡歡迎,不是那種隻在嘴上客套客套。
何安在初中時人緣很好,可上了高中,就沒朋友了。
見到兒子上了大學能重新交到這麼多朋友,還能帶回家來過年,何媽開心的呀,隻是新來的這位,看起來有點嚇人。
“這人又誰啊?”大白鵝嘬著檸檬水,問道。
“臥槽!”那澤歲再度瞪大了眼睛,“會說話的鵝!”
對此,何安在已經習以為常了,臥槽加會說話的鵝,短短一天時間,他已經聽過太多遍了。
不同於羅卑傷一次就蔫兒了,那澤歲雖然外表陰鬱,但內在還是很陽光的,且健談,又有著遠超三人的經曆與閱曆,與何爸推杯換盞侃侃而談一點都不拘束,不落下風,相比之下,三人就是吃飯都上不了桌的小屁孩。
吃完飯後,四人去到樓上開會,極致簡約風,就一人一個馬紮,連張桌子都沒有。
那澤歲隻是來協助實驗的對象,而試驗執行者是何安在,時亭剛剛給他下達了最新任務。
任務有很多,圍繞不祥展開。
不祥、晦氣,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全憑感覺。
而何安在下意識覺得自己看到的那一縷黑氣就是晦氣,因此在他能看到晦氣的前提下,進行以下試驗。
觀察那澤歲身上的晦氣。
觀察晦氣是否具有傳染現象。
試驗花花的呼嚕是否能清除晦氣。
何安在詢問王燕與羅卑是否願意進行任務協助,在得到二人的同意後,何安在便將任務名單提交了上去。
首先是觀察那澤歲身上的晦氣,表麵上何安在沒有看到,於是讓那澤歲配合,二人去到一旁的房間,進行了非常坦誠的觀察,就差做腸鏡胃鏡了。
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