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的液體與白色的固體飛濺。
何安在更換了彈匣,同時也更換了槍支,霰彈槍上膛,他走上前去,在加耶魯列那大腦袋上,均勻地又補了幾霰彈槍,將腦子徹底打成腦花。
這還沒完,他收起了霰彈槍,又拔出腰後青烏,砍下了加耶魯列頭顱與腦顱,隻剩下一張地包天的臉,他要拿著這張臉去鐵騎確認,這是不是加耶魯列。
“就這麼簡單?”何安在看著地上的一大灘腦漿子,還有些發懵。
這未免太簡單了些。
此次行動中,何安在所假設出的第一大問題是另有所圖的鐵騎,而第二大問題則是戰力爆表的加耶魯列。
眼下加耶魯列就這麼被解決了,若僅是如此,那此次行動中最艱難的就是坐電梯了,前後來回要三個小時。
解決掉加耶魯列用了還不到三分鐘。
鐵騎給何安在展示加耶魯列的投影都不止三分鐘,他們還商議了那麼長時間計劃,分析了加耶魯列可能藏身的位置,結果……
就好比,你費時費力好不容易找了個下飯劇,結果片頭還沒看完,你飯吃完了。
何安在用青烏刺入加耶魯列空洞的眼眶,將加耶魯列的臉挑在刀尖。
而後他一手扶額捂臉,長歎了一口氣;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精神上的問題,是那種高壓下的釋然,就好比備戰了三年的高考,考的卻是小學的題目,一種大壩決堤的傾瀉感,還有就是不切實際的感覺。
倒不會是因為辛苦準備做了無用功,隻要任務能成功,“準備”從來沒有“無用”一說。
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源於何安在心理上的壓力,是對鐵騎的成見與戒心,他為此次行動評估了很高的危險等級,而主要擊殺目標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是不是意味著危險還在後麵?
畢竟在考試中,越後麵的題,分數占比越高,難度也越高。
何安在想與鐵騎真誠相交,可他反而是這段關係中最不真誠的。
既來之則安之,何安在調整心態,按照鐵騎指給他的路線,前往核心中樞。
這條路與鐵騎展示給他的一模一樣,與展示中一樣通順,沿途甚至沒有畸變爛肉。
到了封鎖的閘門處,何安在手動輸入與鐵騎約定好的指令,而後閘門開啟,隨之照明係統啟動,在光延伸出去的儘頭傳來鐵騎驚訝的聲音。
“這麼快?”
“這應該就是加耶魯列,它的大腦袋被我打爛了,你確認一下。”何安在用青烏挑著加耶魯列的臉。
“後麵。”
何安在轉過身,見後上方有個攝像頭正看著他。
“放地上。”
何安在將加耶魯列的臉放在地上,而後鐵騎對這張臉進行了掃描,稍後得出結論,這就是加耶魯列。
“沒錯了,這就是加耶魯列,它這二百年間變化不大,畢竟困在這片區域內的畸變種有限,挖出所有畸變者的大腦便是極限,不可能永無休止地融合下去。”
確定了加耶魯列的身份,這張臉便丟在這,沒再去管它。
何安在沿著燈光亮起的通道,一路來到了【中樞】,最高權限【鐵騎】所在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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