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走出車廂,來到林寧身前。
林寧將調試好的追蹤器交由何安在,“感知是模糊的,我無法確定它與發現那日有什麼變化。”
何安在接過追蹤器,上麵顯示著兩個畫麵,一個是實時定位畫麵,一個是監控拍攝畫麵。
“學姐與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到時候我會以舉手為信號,一旦我從原地消失,超過十分鐘沒有出現,或者聯係你,你就做你該做的。”
“好。”
二人開始行動。
何安在戴著黑色皮手套行走,林寧緊隨其後,死死盯著何安在。
雨太大,路不好走,過了那扇富麗堂皇的小區大門,有荒草還是好的,大部分都是一片泥濘,爛尾的工地,是一點好路都沒有。
何安在走得很慢,確保林寧跟隨的同時,還能目不轉睛地觀察。
他之所以要以舉手為號,是要告訴林寧自己準備躍遷;一旦他沒有舉手就消失了,那麼就是被動躍遷,證明穿戴著黑衣、亦或是穿戴著黑衣在墳地之外的地方行走,也是能進入府地洞天的。
何安在尋著追蹤器,找到了地下車庫的入口,他一步三回頭,確定林寧緊隨其後進入了車庫。
他繼續向前,找到了移動著的那片墳地。
他再度回頭看了林寧一眼,又看了眼手機,確定墳地之外有信號,於是便毫不猶豫地進入了這片墳地。
這是他第四次接觸這片墳地,而這般氣定神閒得,卻是第一次。
進入這片墳地後,要說有什麼感覺,那就是削減過的,與皮狐子精對視,有身體上的陰冷,還有精神上的頹敗。
沒那麼一下就擊垮人的精神,更像是溫水煮青蛙,將人的意誌一點點消磨。
何安在當即舉起了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
林寧見狀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連大氣都不敢喘。
接下來,何安在便要驗證那個被他藏進心中的想法。
他哐當跪地,朝著前方磕頭一拜。
而當他抬起頭時,周圍已不見林寧與地下車庫,隻餘霧蒙蒙一片,環顧四周一片灰寂,他已然進入了府地洞天。
……
地下車庫中,林寧見何安在突然消失,當即掐表,等待著何安在歸來。
她的心急速跳動著,直到時間過半,仍不見何安在歸來,她不由有些著急。
她高抬著手臂,全神貫注直視前方的同時,也讓計時器在自己的餘光之中。
突然,她手機一震,然後鈴聲一響,差點給她嚇成心肌梗塞。
她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何安在。
於是她一邊安撫著劇烈起伏的胸脯,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