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有點難,他們無法通過語言來確認身份,所以說什麼的話意義不大。
如果何安在也用能力來證明,那代價就有點大了,他這一去想要再回來,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若是將離開府地洞天的方法告訴蕭玉風再走,他一去不回,蕭玉風未必就會相信。
蕭玉風看著地上,那被何安在劃拉出的半段信息,不禁眉頭微皺。
何安在想到了什麼,他拔出了腰後懸掛的長刀青烏,將長刀丟給了蕭玉風。
“這是您給我的青烏。”
蕭玉風小心撿起青烏,仔細查看一番,確認是製式青烏。
而後何安在又抱起了花花,將花花也一並丟給了蕭玉風。
“還有花花。”
花花四腳著地,它昂著小腦袋瓜看了蕭玉風一眼,然後又豎著尾巴走了回去,繼續蹭在何安在的小腿上。
若製式青烏還無法確定麵前的就是何安在,那花花的舉止便能證明了。
蕭玉風很信任花花,畢竟這段時間一直是花花陪著他。
“何安在。”蕭玉風走上前去,將長刀青烏送入鞘中,“有煙嗎?”
“有長條的能量棒。”
沒有著急敘舊,也沒有問起何安在的來意,蕭玉風緊繃的精神終於得到鬆弛,他當即席地而坐,休息了起來。
他叼著何安在遞來的能量棒,似乎隻要叼在嘴裡就能緩解壓力。
這招何安在也熟,上學壓力大時習慣在手上轉筆,壓力再大些就不滿足於手上的小動作了,自從九猶山之行後,他也叼上了煙。
明明在此之前還勸彆人不要抽煙。
何安在也席地而坐,嘴裡也叼上了能量棒。
蕭玉風被吞入府地洞天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得到了太多信息,已經不亞於刷新一個普通人的世界觀。
理解錯誤的訷諻籙,兩個物種的獅子猿,不知為何物的府地洞天等等。
蕭玉風曾經為之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竹籃打水,不過是將竹籃打濕。
這使得何安在不知該從何處講起。
“您還好吧?”何安在試探著詢問蕭玉風的狀態。
反正他感覺不太好,單一的環境令人精神壓抑,這還是在他知道些事情,以及進退自如的情況下。
蕭玉風被吞入這片墳地時,人類尚對府地洞天一無所知,不敢想象一個人在這可見度不足百米的無邊無際墳地裡該有多絕望。
“還行吧。”
蕭玉風已無曾經的精氣神,整個人都無比陰翳,麵色上雖然還不及葉隋風跟那澤歲,但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間的陰冷感,莫說超強感知的林寧,就連何安在都感覺到了。
“跟無間地獄似的,沒有儘頭,沒有方向,甚至沒有饑餓……還好有花花陪著我,使我並不孤單寂寞;花花可不僅是一隻小貓,還是希望,我看到了它尾巴上的第二個扣。”
“哈哈。”何安在乾笑著,打了個哈哈,“果然是您啊。當時我們剛處理完獅子猿,還沒來得及休整,就在慶功宴上,花花來了。大白鵝嘬到了花花腳趾上的墳土味兒,然後我們發現了花花尾巴上打了結,覺得可能是您,就馬不停蹄地計劃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