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知道那東西的聲音會不會通過電話被蕭文君聽到,從而使蕭文君的夢境發生異變。
於是他便掛斷了電話,改給通話記錄中的第二位撥了過去。
“喂?”葉隋風接通電話。
“嘛呢?”何安在當即問道。
何安在與葉隋風開啟了男生之間基本不會有的閒聊,究竟有多無聊呢,葉隋風把旁邊包裝盒上的配料表與產地日期之類的念給了何安在聽。
在何安在的追問下,葉隋風快要將身邊的一切物質進行本源解析。
何安在深刻體會到了延畢學長學姐的絕望。
畢業要求是能夠獨自一人完成對【異常】事件的處理,可現在他彆說是上去了,就算呆愣在原地,也是顧頭不顧尾的煎熬,他現在多麼希望能有個人陪著。
而為了不讓自己瞎想,他用閒聊的方式來轉移注意力,同時他鎖定著教學樓裡探頭探腦的那東西,確定那東西沒有出來。
隨後何安在創建了一個會議室,將男生們全拉了進來。
一群無聊的男生的開始在會議室中高談闊論,從國內經濟到國際局勢,從秦皇漢武到唐高宋祖,從宇宙爆炸到人類起源……
“我覺得……”
“我以為……”
“國內經濟下滑是因為球幣不能存銀行……”
“人口老齡化嚴重是衝話費不送新生兒了……”
“雙子塔事件的主要原因是混凝土沒有拌意大利麵……”
“……”
眾人胡侃八侃,何安在一心二用,蹲在了地上,眼睛沒有從教學樓移開的同時,手指在地上亂扣了起來。
直至過了很久,唐明找了過來,何安在才退出了會議室。
“出來一段時間了,家裡不放心。”何安在張口就來。
“年紀再大,在父母眼中也還是孩子。”唐明給何安在遞了根煙,“有人記掛是好事。”
唐明抽著煙,似有所感,惆悵道:“以前,叫闖江湖;現在呢,叫混社會。
但很多人對這個“混”字有些誤解,他們覺得混社會就是當社會上的混混。
記得以前收了個小弟,內地來的,十七八歲,不上學了,一個人來九江闖蕩;當時的他還沉浸在古早黑社會影視的爭凶鬥狠、義薄雲天;整個人吊兒郎當、流裡流氣,不學人好好走路,總是一副很欠揍的樣子。
剛開始不好好工作,淨整些歪門邪道,三天餓九頓。
他呢,原生家庭不好,父母離異,他跟著他媽,他媽又給他找了個後爸。
他常將原生家庭的不幸掛在嘴邊,而他也將自己的墮落歸咎於原生家庭。”
唐明長吐出一口煙。
“人若向善,能出淤泥而不染;人若想壞,無關環境,就是天生的壞種。
我們一開始覺得他可憐,後來聽到他跟家裡人的通話,才知道事情跟他說的有很大出入。
他家人說話不衝,一直是和顏悅色,而他跟家裡說話卻跟吃了槍藥一樣;他親爸、親媽、後爸對他都挺好,還時常給他打錢,而他一有錢就要請我們吃飯請我們玩。”
說到這,唐明已經是苦笑著搖起了頭。
“他也不是壞,就單純的不懂事,年少輕狂,叛逆。
我們勸不動他,家裡勸他回去,他更是不聽。”
唐明說著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為什麼一直看那邊?那邊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