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君無所謂,反正她隻是睡覺,
雖然睡眠不好會影響白天的狀態,但這都是遲早的事情,而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整日擔憂這一天的到來,不如趁早適應。
未來幾天,二人雖不是朝夕相處,但卻是有機會就湊到一起。
何安在倒是想陪蕭文君一起訓練,來讓蕭文君適應自己的存在,隻可惜他如今的身體狀態不能夠進行當下的訓練。
何安在會在蕭文君結束訓練後,去與蕭文君相處一段時間,一起吃飯一起娛樂,最後看一場近似童話的甜美電影來結束這一天。
這幾天蕭文君做夢很正常,雖然邏輯上有些難以理解,但內容都在認知以內。
“昨晚有夢到我嗎?”何安在一大清早就給蕭文君撥去了語音通話。
“確實夢到了一個男的,但不記得長啥樣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蕭文君剛起床就接到了何安在的電話,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道,“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就不記得夢見啥了,隻記得有個男的,嘶——不對。”
蕭文君瞬間清醒,“我好像夢到我變成了男的。”
額,這……
“不記得了,內容應該稀鬆平常,不然我會在半睡半醒的時候錄音記下來的。”蕭文君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自己變成男的時做了什麼,她真的很好奇;越記不起來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去想,然後又想不起來,就很頭痛,很煩躁,“哎呀,好煩啊,你最近有做夢嗎?夢到什麼了?還記得嗎?”
蕭文君反問何安在。
“天天做夢。”何安在尋思道,“夢的具體內容不記得了,隻記得無論什麼環境、什麼主題,我都在……”說著,何安在突然麵色一凝,“我都在掉牙。”
“掉牙?”
何安在這幾天做夢,無論夢到什麼,他都在夢境中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掉牙,輕則牙齒鬆動脫落,重則牙齒掉光。
何安在以前就經常夢到掉牙,那時他還沒有升維,這樣的夢對他而言已是稀鬆平常,所以並不怎麼在意,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夢到的有些太頻繁了。
“我夢到我牙齒掉光了,年紀輕輕就跟老頭似的,一張嘴隻有牙花子,沒有牙。”
何安在試著尋找原因。
“可能是因為我對於【失去】所產生的焦慮吧。”
他由牙齒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他切切實實所焦慮過的。
“我曾經以為人的牙齒是無限再生的,可當我知道恒牙無法再生,磕碰掉了就再也沒有了時,曾焦慮過一段時間,自此之後我便特彆愛惜自己的牙齒。”
“那你最近是不是失去了什麼東西?”
最近失去了什麼嗎?
額,差點忘了。
“確實失去了什麼,並且理論上是永久失去。也確實就像牙齒,就算通過醫療手段重新擁有,也不再是自己原來的了。”
他所失去的內臟。
可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