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水庫,這裡已經戒嚴,所有的垂釣者以及遊客都已被驅趕。
在此處戒嚴的人,何安在都認識,都是半年前一同共事的戰友。
因此他的到來不僅沒有被阻攔,戒嚴者還跟何安在說了當前的情況。
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像,這一切都是何安在與王林江的臆想。
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隻是一張模糊的照片,也必須十二分認真地對待。
可由於人手不足,加上他們沒有直麵皮狐子精的經驗,因此他們在戒嚴的同時,隻能組團進行排查。
人手雖然不足,但聲勢卻足夠浩大,不是嘈雜的喧鬨,而是那種目的明確不拖泥帶水的利落,就像普通人與軍人在姿態上的區彆,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樣。
而這也讓何安在心生一種感覺,打草驚蛇。
大家都太緊張了。
何安在是,王林江也是,還有在場的諸位。
經曆過半年前的事情,大家都聞聲色變,誰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又回來了。
何安在將車停靠在臨近水庫的空曠區域,一旁就是王興拍照的位置,地上還有泥濘的水漬與脫落的魚鱗。
“我的手機能夠監測生物信息,一旦有未知生命靠近便會報警。”
何安在與蕭文君交換了手機,直接將自己的手機錄入上對方的指紋,二人用對方的手機與對方交流。
新安裝的遮陽簾沒有全部拉上,全拉上太黑了,封閉且幽暗的環境加上眼下未知的狀況,無疑會令人非常不安。
於是蕭文君給每張遮陽簾都留了道縫隙,封閉視線的同時還能讓陽光進來,車內便不那麼陰沉。
“你先幫我把遊戲日常肝了。”
“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玩遊戲!”
“我這不怕你無聊嘛。”
“你那遊戲更無聊!”
“那你自己消遣吧,我一會兒在與你說。”
何安在下車後,去到王興照片中所拍到的樹林,找到了那雙眼睛所在的灌木叢。
這裡此刻肯定已經沒了那雙眼睛,卻是有很多正在尋找蛛絲馬跡的後勤人員。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何安在問向一旁的負責人。
“何所長。”這裡的負責人名叫張光毅,是187調查研究所的一員,皮狐子精來自府地洞天,自然歸187調查研究所來管,“有動物移動的痕跡,卻沒有留下任何毛發之類的線索;隻有這一片的土是濕的,可能是有人撒尿、倒水,亦或是……有個從水裡爬上來的東西,在這裡停留了不短的時間;我們已經提取了濕土的樣本進行分析,結果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希望是尿吧。”
目前還沒有發現皮狐子精存在的實質證據。
何安在站在水庫邊,環視被風吹皺的水麵,說不定此刻的皮狐子精就躲在某處正注視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