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外,何安在與顧寧通話。
“店裡有台機子故障了。”顧寧說道。
“修不好嗎?”何安在問道。
顧寧解釋道:“不知道什麼情況,有位客人正在玩,客人沒有投幣行為,可機子卻一直在落幣,沒聽過這種情況,要不要讓客人離開。”
顧寧給何安在發了一段視頻,是故障的遊戲機,而坐在遊戲機前的人似知曉了身邊有人偷拍,於是便扭過頭,笑著朝鏡頭比出了剪刀手。
“沒事,不用管她。”何安在看到視頻中的人,瞬間釋懷。
遊戲機沒有故障,那坐在遊戲機前的人不是彆人,而是路玉,路玉的能力是禦物,她操控一枚遊戲幣在入幣口反複進出,所以遊戲機才會不停的落幣。
遊戲機內有著兩套遊戲幣循環係統,投入跟返獎的是一套,機子中掉落推幣的是另一套,所以投入的遊戲幣與掉落到推板上的幣並不是同一枚,因此路玉用一枚遊戲幣頻繁觸發感應,讓另一套係統不停落幣。
何安在本以為自己已經很能薅了,可現在看來還是太保守了。
路玉也算日理萬機了,此次突然到訪東膠,想來是因為皮狐子精的事,作為當初協助蕭玉風調查府地洞天的二人之一,上次林寧當值,這次便輪到了路玉。
看路玉休閒的狀態,還有時間打遊戲,那有關皮狐子精的行動進展是一點都沒有。
與此同時,何安在老家的二樓陽台上,大白鵝站在飄窗之上,像人一樣背著手,背著的翅膀中拿著手機,手機上還播放著短視頻。
大白鵝看著樓下,院外的胡同裡,正有一個小孩兒在拍皮球。
那小孩兒兩三歲的樣子,還穿著開襠褲,甩著小丁丁。
手機中刷到一部無腦短劇的推廣,大白鵝都不用看,便熟練得點開“更多”,然後屏蔽、減流、拉黑一條龍。
樓下胡同裡的小孩拍著皮球跑來跑去,樂此不疲,銀鈴兒般的笑聲咯咯咯地在胡同中回響。
它隻是鵝,不是傻。
室外是怎樣的環境它比人清楚。
在這氣溫四十多度的天,一個小孩兒大中午不回家吃飯,在太陽底下拍皮球?
南北走向的胡同,正晌午的太陽剛好在胡同的上方,胡同裡一點陰涼處都沒有。
狗路過都嫌燙爪子。
大白鵝抬起翅膀,將短視頻退出,然後給王林江撥去了電話。
同時,大白鵝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的小孩兒,而那小孩兒也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大白鵝,一鵝一人就這麼對視上。
四目相對,轉瞬,那小孩兒便抱著皮球跑開了。
另一邊正審閱著彙報信息的王林江,已經開始產生鬆懈的情緒,這麼多天來,一點皮狐子精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難不成王興照片拍到的根本就不是皮狐子精,一切都是他們草木皆兵的錯覺?
雖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產生,但王林江會在這種想法產生的一瞬間便將其否定。
事關重大,不能掉以輕心。
若如他們先前所商討的那樣,皮狐子精便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們,一旦鬆懈下來,皮狐子精便很可能給予他們重擊,從而重新讓他們被恐懼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