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用衛生巾換來的捕夢網,捕捉到了蕭文君夢到的皮狐子精。
這意味著,蕭文君的床頭上掛著捕夢網,是一個比皮狐子精更恐怖的東西,而她在這個東西下麵睡了一個月!
又或者,是針對性克製?概念級道具!
隻要是夢到的,都能百分之百捕捉?
來不及思考那究竟是什麼,那捕夢網的幽光消失,而這一切卻還沒完。
捕夢網捕捉了皮狐子精?準確來說,是捕夢網捕捉了蕭文君的夢。
皮狐子精破窗造成的那麼大動靜,蕭文君都沒醒,會不會是捕夢網連同蕭文君的意識一同捕捉了?
何安在雖不知曉自己為何沒事,但喊不醒的蕭文君八成是有事。
太多信息衝擊著何安在的認知,不可名狀的皮狐子精、捕夢網、珍寶樓、還有他從珍寶樓換的車票等等,一時間大腦有些亂,而當務之急是蕭文君。
若蕭文君真出了什麼問題,何安在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僅有的一點頭緒是那捕夢網,那要如何將被困入其中的意識救出來?
要毀了捕夢網嗎?捕夢網被毀後,被捕捉的夢境是被釋放?還是隨之破碎?而夢境破碎後,被困入其中的意識又是否會隨之一同湮滅?
這件事情很急,卻又急不來,如果蕭文君的意識隨夢境一同被困入捕夢網的話,裡麵可還又一隻不可名狀的皮狐子精,光是想想就絕望。
何安在溫室擴大瞳孔,視野中的夜色恍如白晝。
被撞破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床上都是玻璃碎屑,窗框被撞完內陷,就連牆上都出現了裂痕。
何安在欲起身,卻發現蕭文君仍舊死死地抱著自己。
於是他有些慌亂地掀開被子,去解開蕭文君緊緊環抱在自己身上的雙臂,而後將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條手臂拿開,再將貼在自己身上的蕭文君推開。
側躺緊貼的蕭文君被何安在推至平躺,何安在順勢挺身,伸手去拿蕭文君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打算給時亭撥去通話,將眼下的事情上報。
可就在拿到手機後,他的餘光瞥見身下的蕭文君正眨巴著眼睛。
他趕忙扭過頭,看向身下蕭文君,蕭文君確實在眨著眼,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原本還慌亂的何安在看到眨眼的蕭文君後,心中當即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為之氣結,醒了也不吱聲,可把他給嚇壞了。
來不及問為什麼,他需要喘口氣。
見蕭文君沒事,何安在重新側躺了回去,長舒一口氣,鬆下了緊繃的弦,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究竟有多緊繃,放鬆下來的他此刻能清晰感受到心口的鼓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平躺著的蕭文君也側過了身,她就這麼看著何安在,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更沒有驚慌,而她的淡定反讓剛鬆了一口氣的何安在重新驚慌了起來。
視黑夜如白晝的何安在看得清眼前的一切細節,那半透明絲質睡衣下的春色清晰可見、一覽無餘;蕭文君呼吸均勻,胸口有節奏地起伏著。
蕭文君將那條被何安在拿開的手臂,重新搭在了何安在身上,與之一同搭在何安在身上的,還有她的一條腿。
然後……她重新將腦袋埋進了何安在的胸膛,就這麼水靈靈地鎖上去了。
鬼上身!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