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祿說道:“避免女兒長大了說我是那種隻知道給錢,卻忽視了她的成長的不稱職父親;也防止被壞人趁虛而入,我每周都會空出周末一天來陪她,若實在沒空,也會讓老爺子帶她出去玩。
如今,那些小年輕的各種噓寒問暖不會讓她有絲毫動容,她甚至會將這些事情跟我與老爺子說。”
高尚的從來都是個人,而不是某一職業或某一身份的人。
同樣是父親,能給予的物質條件先不提,單是那份父親對女兒的關愛,燕折淺便羨慕不來。
“或者讓王叔跟你回家。”何安在繼續說道,“諸葛不見年紀輕輕,正是愛玩的時候,又一表人才,不務正業或將隻是一時,跟他在一起,你爸未必會覺得吃虧,可要是榜上一個跟你爸年紀差不多大小的男人,那你爸得啥感受?那才是真刺激。”
“哇——”諸葛不見震驚連連,“雖然是在出謀劃策,雖然都是假的,但……班長你能不能彆這麼毒了呀,你敢說我都不敢聽。”
“王叔的人設也得重新立一下,人可以為了錢而毫無底線,對於她父親那樣的人來說,集團董事長太過驚世駭俗,就算跟她爺爺一個年紀,她父親都可能接受。
身份低一點,有錢,但不多,個體戶小老板,暴發戶,土豪,整條鍍金的大鏈子,夾個皮包,家裡有老婆孩子,她是你認的乾女兒,這次去就是跟她親爹談談買斷女兒的事……”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燕折淺製止了何安在繼續說下去。
何安在敢說,她都不敢聽,就算再下賤,也不是這麼個下賤法,就算是假的,那也太下賤了。
“就讓諸葛不見跟我回去吧,假裝我男朋友,一個不務正業的混混,家庭的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有點小錢,能供我吃穿,能在需要的時候賭兩把;因為我的家庭情況與好賭的父親,所以遭到了他家裡人的反對,於是他跟家裡吵了架,便跟我來了南蕪。”
何安在沒有說話,隻是給了個眼神,示意這是你們的任務,你們自己做決定。
他隨手拿出了暑假時與蕭文君用剩的紋身貼紙,不得不說,隨身空間就是好用,跟變魔術似的,隨時都能憑空變出來。
他將紋身貼紙遞給諸葛不見,“貼點,增加點混混的氣質。”
“奧奧。”諸葛不見答應著,接過了何安在遞來的紋身貼紙。
“一會兒王叔幫他貼一下,怎麼混混怎麼來。”何安在扭頭看向燕折淺,“回頭也幫你貼一個。”
“我也要貼嗎?”
“在顯眼的地方貼上他的名字。”何安在笑得戲謔。
本以為已經很毒了,沒想到還能更毒。
一個人在身上紋上異性的名字,究竟是誰在宣誓主權?
有的人以為是紋身的人,可其實應該是被紋的人,就像發下來的課本要寫上自己的名字,隻有奴隸才會被烙印上身份的印記,而不是主人將擁有的奴隸烙在身上。
自己的女兒被彆的黃毛宣示了主權,夠刺激嗎?
何安在將紋身貼紙進行裁剪,拚湊出了諸葛不見的藝術化名字,應諸葛不見自己的要求,用了化名,叫朱不見。
“菁菁嫌我丟人,為了不讓我在外麵給列祖列宗丟臉,昨晚叫我彆說自己姓諸葛。”
“菁菁是對的。”
紋身並不著急貼,因為還要去找奶奶吃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