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鋒死死瞪著眼前這對父子,作為戰士和一個有良知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憤怒——
這段時間,自灰霧到來以來,周氏集團做的都是土匪的事情,燒殺搶掠、恐怖襲擊、明著跟他們這些保衛民眾的機關作對,甚至將一所地方公然爆破。
城市南部、西南部、東南部、東部都被這個人的手下實際控製,換句話說,這些地方的人都是人質。
雖然無限製開火命令能高效處理這種事件,但身為光榮的戰士,他不能那樣下令,而這成了這對父子拿捏他的把柄。
周聾騰,也就是這個狼人,早已經踩點過城市周邊,這裡之所以是極低濃度,是因為這裡是類似於暴風眼的位置,就跟台風、龍卷風的風眼一樣,這裡反而是最和諧的區域。
不過,周圍就不一樣了。
灰霧在周圍不斷積累,未來隻會越來越濃,理想情況甚至是收縮,讓這個地方的安全邊界越來越小。
得益於狼人的毛發很敏感,加上他學得快,推導出來並不困難。
隻不過,得知的人是個畜生,用來做的也是畜生不如的事情。
而這個情報在談判開始的時候就泄露了出來,加上周氏集團那些狗腿子的行事確實是咬定了未來不會有外援的可能而肆無忌憚,邵乾鋒也沒有什麼法子。
那麼,同樣是在寧山市,這對父子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很簡單,因為那幫狗腿子也成了狼人。
不過,都不是因為灰霧和那些壓根不知道正體是什麼的惡靈,而是周聾騰利用狼人的血液能夠汙染同化了那些狗腿子,讓他們也成了邪魔,可以去灰霧裡麵搜刮物資回來,專人接引物資在城市邊緣的進入流通,這才有恃無恐。
邵乾鋒也不是沒嘗試過截下貨物,但是無論是夜視儀還是紅外感應,在灰霧裡都跟失靈了一樣,而且明明電子設備在霧中無效,周氏集團的人還是能第一時間繞開特種部隊的截擊。
這群瘋子,到底為什麼成了怪物還這麼團結……
邵乾鋒想不明白,過去曾試過挑撥一些狗腿子,以此瓦解周氏集團的基本層,然而他們卻堅定地拒絕,有些專員還因此被識破身份,丟掉性命。
他們的子彈庫存僅剩平常的十分之一對外沒有辦法,對內也沒有辦法,繼續這樣耗下去,這對狗父子說不定連軍隊都敢正麵下手。
邵乾鋒正要答應,災害警報突然響起,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發言。
如今,原本是預備空襲的警報早就被換了意義,用於代替灰霧之中那些邪魔入侵時的警報。
也就是說,有著大量的邪魔在靠近城市邊緣。
……
霧中,靠近城市的地方隻剩毫無人煙的房屋,過去徘徊在周圍的邪魔早就將這些周邊民眾吃了個乾淨,如今是早已退至彆處,另尋出路。
然而,寧山市現在得麵臨一次嚴峻的“考驗”。
一位周氏集團的狗腿子慌慌張張地丟下裝滿物資的車輛,指著灰霧的另一頭,聲音顫抖。
“快,快拉響警報!那邊……那,那邊,好多的怪物!”
這些駐守的戰士本想羈押和槍斃這個畜生的走狗,可是直到聽見不隻一聲的慘叫從前方的灰霧裡麵響起,他們開始猶豫了。
這些狗腿子不會隻開一輛車進出,都是以車隊的形式一起行動。
畢竟,野生的邪魔,有時候連其他邪魔也一並捕食。
可是,得是多少、多強大的邪魔才能讓這些亡命徒這麼害怕……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
邪魔,數之不儘。
那些身形模糊,仿佛被一層蒙版覆蓋的漆黑野獸一隻隻從灰霧背後出現,猩紅的眼眸不止一對,而且如遊魚一般在身軀表麵隨意遊走。
而其中,夾著一頭溫迪戈。
與其他野生的溫迪戈不同,他更像是人類,雙足行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沒有那種巴不得吃掉眼前所有東西的衝動。
“是他引來的邪魔嗎……”
不管是不是,他們都默認是這頭溫迪戈的手筆了。
打開保險,切換至全自動開火的檔位,數十人舉起槍械,步槍在左右的機槍掩護下集火射擊,槍聲幾乎震耳欲聾。
然而,來到極低濃度的區域,這些奇形怪狀的邪魔依然跟不會受傷一樣,銀質的子彈打上去就像撓癢癢,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效果,至少它們不敢前進。
隻是,唯獨那頭溫迪戈毫不在乎,毛發甚至沒有被打穿,銀彈命中後哐哐落地。
霸道、強橫,目空一切——這是他們對於這個恐怖之物的印象。
周氏集團的周聾騰還懼怕機槍的密集射擊,這家夥居然徑直走來……
漸漸地,人們的心底升起一絲恐懼,不由自主調轉槍頭,把火力分給那些至少能打出硬直效果的四足怪物。
二十米,十米,五米……
溫迪戈越來越近,但筆直向前,沒有撲向他們。
直到抵達掩體前,和其中一個戰士隻相隔一個橫放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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