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老人腦子一痛,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撲在了地上。
彆人過來給他翻過身,卻發現這個可憐人沒挺過氣,也死了。
溫迪戈看向那個老人的遺骸,無名火越發猛烈地灼痛他的內心,幾乎要將他理性徹底焚毀。
背棄眾群的,到底還有多少?
就連這種底層打雜的崗哨,居然也要去壓迫彆人!
他作為先賢的意誌沒有偏移,可是大地眾生卻被惡意和欲望裹挾著走向歪路。
那些人心甘情願成為惡意的幫凶,個人自由的選擇卻是用來給低劣的欲望助紂為虐——
他既然是先賢,該怎麼做似乎已經不需要過多顧慮什麼了。
有時候,希望是無助的,當它站立於弱者的身側,所見皆是瘡痍,然而卻不能以言語勸誡,隻能以更大的暴力去挽救。
哪怕挽救回來,傷疤仍在。
為了弱者的存續,為了曾經對著這片大地的立誓,他得為之駐足,為那些人奔波、抗爭,這才是先賢的做法。
也是他自認為要去做的。
“……你們暫且不要進來。如果我沒能回來,你們便再自行決定進出。”
向那些被拒之城外的流民說完,溫迪戈來到那扇沉重的城門麵前。
城牆上的士兵早已去報信,留下的雖然自信於灶楚的都城大門質量卓越,但看到了同事的暴斃,還是不自覺抹了一把冷汗。
下一刻,城門破碎。
轟——
尖爪強行將垂直上下的城門掀翻,連同上方的城牆也一並砸了個粉碎,頓時煙塵彌漫,幾乎蓋住了城牆下的道路。
那道他們輕視還不過數秒的身影,此刻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一步又一步地前進著。
士兵的警告被無視,射來的箭矢被無視,火炮的炮擊也被無視……
前進,一直前進。
遠方便是那些貴族大宗們遊玩的街區,儘管還有一公裡的緩衝區,那些士兵也感覺到了那種無可違逆的絕望。
——誰也無法阻攔,一切阻礙都將會被無情碾碎。
他所朝向的不會被征服,等待他到來的事物隻會麵對被毀滅的結局。
那麼,此時又是誰讓他前進,讓他此刻向著那荒淫的殿堂進發?
唯有苦難。
唯有背棄。
唯有無法回頭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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