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涼好個秋。
南郊外卻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曾經盛極一時的江家話事人江奕要被處死了。
本來和江奕一同被處死的,應該還有左家的左越,雖然不比江家,但也算是名流之家。
可自從左越癱瘓,左家就開始走下坡路。
再加上程家的擠壓,左家就更不行了。
左家小姐左倩怡試圖嫁給江家少爺江斌力挽狂瀾,最終失敗。
前不久兩人因為殺人被抓,證據確鑿。
在被處決的前一晚,江奕幫助左越自殺了。
這是程晚沒有想到的。
江奕被束縛著站在一片泥濘地裡,抬頭望天,他殺害程家人的那天,好像也和今天一樣是個秋日吧。
時間太久,他有些忘記了。
人死之前,需要吃一頓飽飯,警察局滿足了江奕。
隻是江家如今的人都散去了,今日來鬆江奕的,隻有江淩嶽和江斌兄弟二人。
對比江淩嶽的紛紛,江斌今日反而顯得有些沉默。
江淩嶽端起飯,站在江奕麵前。
“爸爸,吃飯吧,吃了飯好走。”江淩嶽說道。
江奕本來以為自己有很多話要說,但此時卻什麼都沒有說。
吃過飯,江淩嶽和江斌往後退進了人群。
隨著一聲槍響,江奕的一生走向了終結。
江淩嶽和江斌則草草收拾了江奕的屍體回到了江家。
彼時,程晚也在江家等待。
看見程晚,江淩嶽有些不耐煩。
“程晚?你來做什麼?”江淩嶽皺眉看著程晚。
“來看看。”程晚嘴角微微一笑。
當然不是,她是來送左倩怡離開的,順便拿到左倩怡手中的那些文件。
半個小時之前,左倩怡帶著左繼業和兩個孩子離開了江家。
程晚也準備走的,竟然迎麵遇見了江淩嶽和江斌。
“先讓爸爸的屍骨安息吧。”江斌不想和程晚起衝突。
如今江家失去的太多了,若是再和程晚對上,恐怕就什麼都不剩了。
江淩嶽這才神色好了些。
江斌隨即說道:“大哥,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叫兩個孩子過來送爸爸一程。”
前些時日,江淩嶽的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了,幾個姨太太自然早早瓜分的財產走了,家裡的孩子隻有江斌的兩個。
眼看著江斌要上樓,程晚開口提醒道:“左小姐已經離開了。”
“不可能。”江斌下意識說道,視線卻看向了江母。
江母嘴巴顫抖了一下,說道:“倩怡確實已經走了,江家已經無法在庇佑她了。”
江斌臉色冷沉,“孩子呢,孩子她也帶走了嗎?”
“讓她帶走吧,她帶走了也好留下江家的血脈。”江母說道。
“媽媽,倩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江斌忍不住哭泣。
江母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程晚本來並不在乎在這種時候給他們添一點堵,可誰讓她仁慈呢,轉身離開了江家。
幾日過後,江父下葬,江淩嶽獨自一人守著搖搖欲墜的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