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程晚便起身,準備去尋一家醫館坐診。
畢竟沒想著要打謝家的旗號,因此程晚換了一身普通款式的衣衫。
出門前,她看了眼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眼神動了動,將白玉鐲子取下,換了一隻青玉鐲子。
“晚晚,你去醫館嗎?”謝俞守在程晚院子外,見她出來,趕忙跑到了謝府大門。
“謝大哥,你去軍營嗎?”程晚回眸,就看見了謝俞。
他氣息有些微喘,看起來應該是跑過來的。
至於隻從哪裡跑過來的,自不用多說。
“是啊,你去醫館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謝大哥,我想我的醫術應該沒有那麼差。”
“好,那你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程晚衝他微笑點頭,上馬車時,露出了那隻帶著青玉鐲子的手腕。
謝俞自然是看見了。
青玉換白玉,謝俞心中一喜。
目送程晚離開之後,謝俞就要離開,可這時卻看見周山又來了。
頓時,謝俞的臉一垮。
好在此時程晚已經離開。
程晚沒讓馬車送她到醫館門口,直接讓馬車停歇在街角,自己帶著冬兒去尋醫館去了。
通城最出名的有兩家醫館,回春堂和妙手醫館。
來回春堂看病的,一般都是些貧苦人家的,妙手醫館則主要為富貴人家醫病。
然而程晚哪家都沒有進,去了最不起眼的仁心醫館。
隻是因為仁心醫館的張大夫膝下隻有一女,而這個女兒卻繼承了他的衣缽。
如今這個女兒已經贅了一位夫婿。
走進醫館,一身穿普通襦裙的女子便笑著問程晚,“小姐來看病?”
“不是,我想來醫館找個坐診的差事。”
“差事?”張茯苓打量著麵前的程晚,有些詫異。
沉思片刻,張茯苓才笑言:“姑娘,你怕是找錯地方了,我這裡不差坐診的大夫。”
程晚笑了笑,對她道:“茯苓大夫,我知道先前的張大夫雲遊義診去了,如今仁心醫館應該忙得很,所以才想著來問問。”
“那你應該去回春堂和妙手醫館,如果姑娘醫術好的話。”
“所謂店大欺客,我還是更信任張大夫。”
“況且茯苓大夫,我知道你雖然各種病症都能夠看,但是更想主攻婦科雜症,正巧,我也是這般想的。”
程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神當中透出堅定。
張茯苓怔怔看向程晚,她說到了她心坎上。
“這世間女子確實艱難,所以我才想為這些女子做一點事情。”
“我也是,所以張大夫,我能夠同你一起嗎?”
見程晚這樣自信,張茯苓不禁笑了。
想了想,張茯苓道:“姑娘,咱們得先說好,你要來我這裡,首先我得先看看你的能力,其次,我們醫館可能工錢比較低。”
“我若是想要工錢,那就要去張大夫說的妙手醫館或者回春堂了。”
如此,兩人便先談好,程晚在仁心醫館坐診三日。
這三日程晚都是沒有工錢的,但是要看她的醫術。
程晚表示沒問題。
但仁心醫館畢竟不那麼出名,程晚一直在仁心醫館待到了下午也不見有人來。
張茯苓一直在整理草藥,她那個傳說中的丈夫一直沒有出現。
倒是冬兒有些不自在了。
拉著程晚走到一邊,“小姐,要不換一家醫館吧?這家醫館都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