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那日,可謂是熱鬨紛凡。
從小小通城遷出,前途一片光明。
周山則時刻關注著謝俞的動靜,雖說安排好謝俞留在通城養腿傷,可這人向來腹黑。
在確定謝俞沒有跟來之後,周山徹底放心了。
午時休息時,他特意脫下皇夫的禮服,去了程晚的馬車。
“晚晚,你在休息嗎?”
“嗯,你進來吧。”
聽到程晚讓自己進去,周山心下一喜,撩開馬車門簾。
本以為是佳人在側,可周山隨即就皺起眉頭。
“你怎麼在這裡?”
蔡瑞明竟然坐在程晚身側,兩人之間看著就是一副親密樣子。
看見周山,蔡瑞明也不驚慌,淡笑道:“謝大哥說晚晚身邊需要有人保護。”
周山眉頭皺得緊巴巴。
“你還上來嗎?周皇夫。”蔡瑞明居高臨下看他。
那態度看著大度得緊,周山進退不得。
頓了頓,咬緊牙關,周山還是上了馬車。
隨即周山就看見了架在程晚和蔡瑞明之間的棋盤。
心思一轉,周山問道:“你們方才是在下棋?”
“是,周皇夫可會?”
周山皺皺眉頭,難以啟齒道:“我從小是個孤兒,這等雅事是那些有錢人的玩物,自然是不會。”
蔡瑞明語氣可憐道:“竟然是這樣,想必周皇夫吃了不少苦。”
“還行,想到晚晚就不苦了。”
“晚晚,你教我下棋,好不好。”
“好。”程晚瞥他一眼,知道他的心思。
於是程晚帶著周山執黑子,蔡瑞明執白子對弈起來。
程晚坐在周山身後,為了看清棋盤,隻得將頭伸到周山耳側,看著就像是程晚從身後抱著周山一般。
不時的呼吸擦過周山的耳朵,叫周山有些臉紅心跳。
待給周山簡單說了棋盤規則後,周山拿起一枚黑子就要走,再瞥了一眼麵前不動聲色的蔡瑞明後,黑子貼近了嘴唇,狀似沉思起來。
“嗯……”
“往這邊。”程晚拉過他的手,“星位。”
“這樣嗎?”
這完全的挑釁的行為落在蔡瑞明眼中,麵色卻絲毫不變。
一枚棋子一枚棋子不斷下落。
蔡瑞明手段溫和,接著周山跳梁小醜般的攻擊。
“輸了。”隨著周山一聲驚呼,最終輸給了蔡瑞明。
蔡瑞明道:“承讓。”
周山全然不理蔡瑞明,隻回頭看程晚,抓住程晚的手,“怎麼辦?”
“輸了便輸了。”程晚挑眉看他,親了一口他的手背。
這樣的動作讓周山險些軟了勁,他下意識看向蔡瑞明。
可蔡瑞明卻是麵不改色收拾著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