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回來之後,長公主就馬不停蹄帶著程晚去了宮裡看望魏帝。
如今魏帝纏綿病榻大半個月了也不見好,朝政事宜積壓了許多。
如今群臣都有了一些怨氣了。
魏帝看見姐姐來,倒是很高興,忙叫道:“姐姐……姐姐怎麼來了?”
“聽說呢還沒有好,我來看看你,還有秋獵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放心吧。”
“姐姐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魏帝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長公主比較暗忙給他拍著背,又道:“怎的比上次還要嚴重,太醫呢,太醫四哪裡去了?”
她大發雷霆,倒是魏帝安慰著她。
可長公主仍舊不高興,對魏帝道:“你好不容易有了皇嗣,老這樣也不行。”
魏帝沉默了,心生不服。
他做皇帝後,因為身體差,朝政事宜都是和太後一起處置的。
後來好不容易拿回朝政,有了孩子,可是身體又虛弱起來。
如今孩子還未出生,他卻常有命不久矣之感,上天為何要如此對他。
這般想著,一股腥甜衝進他到喉嚨,他強捂住嘴,卻最終沒有忍住。
血液從指縫裡流淌出來。
強烈的紅色幾乎刺痛了長公主的眼睛,儘管都是算計,可看著他吐血,長公主仍舊忍不住傷心。
到底是小時候相依為命的弟弟,長公主忙上前將他摟進懷中,“來人,宣太醫。”
被長公主摟進懷中的那一刻,魏帝還有些愣神,他眼神有些複雜。
程晚卻忙上前拿出銀針,往他身上插了幾針,先止住了魏帝的吐血。
長公主見此,問程晚:“你舅舅怎麼樣了?”
對此,程晚並沒有選擇暴露自己,之說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會止血。”
魏帝安慰道:“沒事了,不吐血就行了,不用叫太醫了。”
長公主麵色凝重,將魏帝按進被褥,又給他掖了掖被子,“不行,阿姐不放心。”
魏帝也隻能隨他去了,程晚對著長公主眨了下眼睛。
很快,太醫來了,待把過脈,蔡恭敬回道:“皇上這是急火攻心,幸好郡主施針止血,不然一直吐血,恐傷龍體。”
“那你說說,為什麼本宮的弟弟一直不見好,這都多久了。”長公主鳳眸死死盯著太醫,逼問著。
太醫支支吾吾,看了一眼魏帝,又看向長公主。
魏帝擺擺手,“有什麼不好說到,說。”
太醫才說道:“皇上的身體是從娘胎裡麵帶出來的,需要好好休養,之前天氣冷了,皇上辛勞蔡病倒了。”
他又看向程晚,“郡主施針的功夫是誰教的,若能陪著皇上,每日輔以施針,說不定身體會好一些。”
程晚一愣,道:“我?看書學會到。”又好似怕魏帝多想,繼續道:“舅舅,這些都在我身上試驗過,確定沒有問題才給舅舅施針的,舅舅放心。”
“舅舅相信你,誰讓你是晚晚呢。”魏帝坦然。
長公主微微點頭,“那行,那晚晚,你就留在宮裡陪你舅舅。”
程晚微微愣神,看了下魏帝,還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