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頂拍著胸口說的，好似真的就是個大義滅親的人一樣。
陸奪和王頂則是又認真了幾分。
二人同時起身上前。
一人摟住了王頂的一邊肩膀。
陳遲先道：“兄弟，你要說反賊。”
“那這大周的人，應當就是反賊對吧。”
王頂不解，也略顯不服，扭頭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遲看向了陸奪。
表示讓陸奪來說。
陸奪也很清楚陳遲的意思。
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兄弟啊，這大周女帝是打出來的。”
“可不是繼承皇位的吧。”
“所以算下來，我們都是前朝的臣子和百姓。”
“而你，戰場上下來的。”
“立的軍功，那都是造反的軍功。”
“你不就是反賊嘛？”
“明明你先當的反賊，怎麼就那麼抵觸反賊了？”
……
王頂被三兩句話說的目瞪口呆。
一時間看著陸奪，像是看鬼一樣。
明明被人叫做反賊，他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按照這樣來算的話。
現在的大周朝廷都是反賊。
女帝就是最大的反賊。
不對……
陡然間，王頂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很是嫌棄的推開兩人道：“我們說正事，你們少扯這些沒用的、”
“那是前朝無能腐敗，百姓水深火熱。”
“女帝順應天命。”
“拯救天下蒼生。”
“改朝換代，這不能說是反賊。”
王頂努力的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
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是反賊。
可是……
他感覺越是辯解，自己怎麼就越像反賊呢。
旁邊的陳遲和陸奪更樂嗬了。
繼續挖深在這個話題。
陸奪再次搭上了王頂的肩膀：“兄弟，反賊就是反賊。”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曆史都是勝利之人書寫的。”
“女帝都可以順應天命，我們照樣可以。”
“你當一次反賊就混了個捕快，那是因為你不是自己人。”
“隻是個小兵。”
“可是你跟著我們，我們三兄弟自己造反，那就不一樣了。”
“我們三人要是成功，我當皇帝。”
“臭道士起碼是個國師。”
“你，我高低讓你當個太監大總管。”
“權力嘛，一人之下。”
“豈不是光宗耀祖？”
王頂如此一聽，好似更反駁不了了。
剛才還堅持的反賊理論，此時動搖起來。
是啊。
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個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