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裴行儉把如今的局勢都說了一遍。
隻是他跟齊雲宵有某種合作的事情沒有做。
裴行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頂。
留給了她思考的時間。
王頂先是震驚。
一個大齊的國師，怎麼能是大秦的人呢。
王頂冒出了大魏那些百官一樣的想法。
齊雲宵現在是一人之下，去了大秦還能有這樣的地位嗎？
這是自毀前程。
不過王迪沒有說出來，他凝視著裴行儉那笑意。
陸奪不在的時候，王頂的腦子好似會自我覺醒。
他想起了陸奪說過的很多很多話。
甚至是陳遲說的話。
這時候不應該去想齊雲宵為什麼做。
而應該去想齊雲宵是什麼樣的人。
齊雲宵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陸奪和陳遲都說過，齊雲宵的道，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要的是天下。
而大秦是那個能夠橫掃天下的人。
所以……
齊雲宵真正的主人，其實大秦。
這一切也合情合理了。
隻是……
王頂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裴行儉，他欲言又止。
王頂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想說什麼，就說吧。”裴行儉似乎看穿了王頂的心思，給了一個很輕鬆的笑意。
王頂頓時皺眉：“侯爺也參與了這件事？”
裴行儉的笑意更加濃烈：“你覺得呢？”
王頂堅定道：“從段厚在大周皇城刺殺皇帝開始。”
“牽扯到龍虎山，江湖勢力，還有我大周朝廷的勢力。”
“齊雲宵的手還沒這麼長。”
“現在大周和大秦平分大齊。”
“說是這其中沒有點什麼關聯，我是不會信的。”
裴行儉很認可的點頭：“不錯。”
“我跟齊雲宵有交易。”
“結果就是，大齊西麵，歸大秦。”
“東麵，歸我大周。”
“不過大齊的西麵，是齊雲宵直接給了大秦。”
“東麵則需要我們自己打。”
裴行儉很大方的承認下來。
王頂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那也就是說，李承天，還有封千仇那些人的死，都跟裴行儉有關係。
那自己跟裴行儉現在怎麼互相麵對？
自己說好了要給封千仇那些人報仇的。
裴行儉臉上沒什麼波動，但是王頂的心思，他全都看穿了。
略顯感慨道：“齊雲宵要的是天下，我大周要的也是天下。”
“這未來的天下，隻有一個王朝。”
“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但是我希望，未來能夠主宰天下的是我大周，而不是大秦。”
“我不這麼做，那被算計的就是我大周。”
“等這件事做成了，你想要給死去的那些人報仇也好，隨時可以殺我。”
“但是現在，我想要你跟我做一件事。”
“跟齊雲宵一樣，或許不被人理解。”
“但是後人都會記住你的名字。”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你。”
“你的兩個兄弟，將來都會成為傳奇人物。”
“你跟著他們，會走的很高很遠。”
“但是你心裡清楚，那都是他們帶著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