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都。
戶部尚書張培學的府邸，齊雲宵淡定的喝茶，一句話也不說。
最終張培學受不了壓力才主動道：“國師來下官府上，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若是有什麼事，派人通知一聲下官就可以了，不用國師親自來的。”
齊雲宵淡定笑道：“張大人已經是戶部尚書，當朝三品，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
“再往上，難道也想要當國師？”
張培學趕緊賠笑道：“國師大人說笑了，國師之位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這大秦，隻有國師能任之。”
“雖然大周有陸奪，大魏有個少年國師。”
“可是就國師這個地位而言，下官覺得他們在國師大人麵前，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大秦隻有一個國師，就是國師大人您。”
“無人可以取代。”
“國師大人這麼說，可是下官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國師大人明示，下官一定虛心認錯。”
齊雲宵沒理會這番馬屁，繼續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算彆人讓你當國師，你能當嗎?”
張培學搖頭道：“下官當不了。”
齊雲宵笑意玩味了幾分：“那大秦朝廷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我齊雲宵你也沒有為難過你吧？”
張培學強裝鎮定：“國師大人一心為朝廷，為江山，大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乃至整個天下都清楚。”
“或許對他國，國師大人手大了些，但是對於我大秦，國師絕對算得上是鞠躬儘瘁，問心無愧。”
說著張培學跪了下去：“若是下官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國師治罪。”
“但是下官對國師，絕對沒有過什麼加害或者作對的想法。”
齊雲宵沒回答。
他單手按在桌子上。
嘩啦。
那桌子被他用內力震得粉碎：“那你這府上，把陰陽家的人奉為座上賓是什麼意思？”
“難道張大人不知道，大秦朝廷的事，不需要陰陽家插手？”
“我在大周，差點死在了陰陽家的手裡？”
“張大人你當然知道，所以我今天才來問問，是不是我齊雲宵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一瞬間張培學的臉色蒼白：“國師，我……”
齊雲宵的眼中充滿殺意。
張培學不敢再解釋下去，隻能低頭道：“對不起國師。”
齊雲宵語氣顯得更加憤怒：“看你的態度，並不是陰陽家逼迫你。”
“是你自願的咯？”
張培學深深吸了一口氣：“既國師已經知曉，下官知罪，不再辯解。”
“下官該死，辜負朝廷厚望。”
“我跟陰陽家的確有些來往。”
“都是因為我鬼迷心竅。”
“自國師上任以來，大刀闊斧的改革，大量啟用新人。”
“國師最看不得那些是掌控大權卻沒什麼能力的人，這些人早晚要被踢下去的。”
“因為現在的大秦需要有能力的人。”
“所以……”
張培學沒好意思說下去，隻能低頭愧疚。
齊雲宵語氣依舊冰冷：“所以張大人自認沒能力，害怕我把你也踢下去？”
“所以你就跟陰陽家的人勾搭在一起是嗎？”
張培學低頭不語，他默認。
齊雲宵難得的歎了口氣：“陰陽家那些人，又怎麼懂得什麼是朝廷，什麼是天下呢？”
“張大人越是朝中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