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宵並未接受這所謂的誇讚,隻是殺意更濃烈了幾分。
“彆裝了國師大人。”宇文望月接著道:“你肩膀上的東西太多,除非你放下一切來殺我。”
“但是那也絕不可能。”
“你每爆發一次,陰鴿之血就會多侵蝕你的血脈幾分。”
“到了一定程度,你是壓不住的。”
“齊雲宵,你那所謂的使命,難道真的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嗎?”
宇文望月的語氣也變得凶狠起來。
好似齊雲宵一句話不回答,讓他憤怒。
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甚至內心有有點慌。
他說的都隻是他能看到的,誰知道齊雲宵這種人還藏了多少實力。
或者說,齊雲宵豁出去不要性命的一擊,對他也會造成威脅。
齊雲宵忽然笑起來:“你真是越來越讓我看不起你了,我才不說兩句話,你就開始慌了。”
“殺你,需要爆發嗎?”
“我做任何事,用得著你這種人來指點嗎?”
“我就算隻有一口氣,殺你這種人也是可以的。”
嗖。
齊雲宵化作一道光。
嘭。
快到宇文望月都有點來不及反應,慌忙伸手護住了胸口,整個人被齊雲宵一拳轟得倒飛出去。
可……
就在宇文望月飛出去的時候,單手抓住了蠱神教聖女的肩膀,借力用力消失在國師府的上空。
“齊雲宵,你如此狂妄,早晚會死,但不是死在你的狂妄,而是你肩負的一切,你會被這一切壓死。”黑暗之中傳來宇文望月的憤怒之音。
“你謀天下,泄天機,逆天而行,我就不信你能扛住這世間法則,我等著看你死的那一天,我要看看你到底會有多慘、”
雖然隻是一麵之緣,宇文望月幾乎是破防的聲音。
他在咒罵。
但是他是真的跑了。
嗤!
齊雲宵並沒有去追,這一次他好似真的有點嚴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鮮血在地麵沸騰起泡。
這已經不是人類的正常血液。
“區區陰鴿之血而已,算什麼?”齊雲宵冷冷擦掉嘴角鮮血,表情變得高傲。
“人都會死,怎樣死,我說了算。”
“在我沒死之前,你們這些跳梁小醜算什麼?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得掉?”
自言自語兩句,齊雲宵臉上儘是玩味:“你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給你們的機會罷了。”
“你們都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
說著他抬頭看向夜空,那是大周的方向。
嘴裡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陛下,很快了。”
“以後的天下,那才是真正安穩的天下。”
齊雲宵拉了拉衣服,縱使受傷,他也不會露出任何一丁點狼狽。
他齊雲宵,是國師。
他做的事,是謀劃天下。
他從來不在意任何人的任何看法。
因為他堅信的事情,就是最正確的事。
雲紋望月最少說對了一句話,若不是他的心思都在謀劃天下上,他一心追求實力。
那天下無敵的小師弟,甚至是天下至尊的陸挽歌,都未必能有他強。
走著走著,齊雲宵手掌忽然握拳,好似手掌中間就是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