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荒瀧一鬥就已經對那道聲音的主人有了猜測,
能在淵下宮,還能把聲音無視距離的傳到自己耳邊的人,除了魔神奧羅巴斯也沒人了。
所以他才裝作什麼都沒有聽有聽到的樣子,他很清楚,一旦跟魔神有牽連的事物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對此一點都不想摻和。
這幾天隨著聲音越來越少,他還以為奧羅巴斯放棄了,可沒想到是在積蓄力量來陰他。
荒瀧一鬥不禁歎了口氣,事實證明,魔神雖然愛人,但如果在一件事上連連碰壁,耐心消磨乾淨後,他們也不會介意以理服人。
說到底,凡人對於魔神來說也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平時或許對你沒有惡意,但要是你拒絕了他們的一些要求,那虛偽的仁慈之心也就不複存在了。
魔神愛人,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呢?
“你果然能聽得到我說得話。”
“哼,罷了,你先回到大日禦輿那裡,我如今就在那,等著你。”
荒瀧一鬥恭敬說道,“明白,晚輩這就前去。”
不去不行了,人家都放話了,要是出爾反爾,估計人家還真得跟你同歸於儘。
當然這可能是奧羅巴斯虛張聲勢,但誰讓他慫呢。
對於一尊魔神來說,荒瀧一鬥不敢賭。
他的命可比奧羅巴斯值錢多了,有了係統,保底都能踏入頂級魔神,而奧羅巴斯現在隻是一縷虛渺的魂魄,要是因為一時衝動,把命搭在這了,那自己不得虧死。
要是自己一共不到十天的壽命,奧羅巴斯再敢到他麵前放屁,你看他敢不敢以命相搏。
到那時,抱著爛命一條就是乾的心態,彆說奧羅巴斯了,就算是天理出現,他荒瀧一鬥也敢扇一巴掌。
但現在他還是以保命為前提唯唯諾諾吧。
這次荒瀧一鬥可不敢慢悠悠地趕路了,一路上風馳電掣,硬是在一天之內重新返回到大日禦輿之內。
“來,來到最裡麵,我在那裡……等著你。”
沒有辦法,荒瀧一鬥隻好照做。
他登上石階,進入殿堂,終於在裡麵見到了聲音的主人。
其實與劇情中殘存世間的靈魂沒什麼不一樣的,同樣都是蔚藍虛幻的人形魂體,隻不過他的四肢更加立體,五官也比較清晰,但還是沒有臉,看不出模樣。
“外來者,我們終於見麵了。”
魂體並未開口,可聲音卻出現在荒瀧一鬥的耳邊,而且兩人的距離明明如此之近,可聲音依舊空靈遙遠,仿佛兩人之間並不處於同一個維度。
“我的名字叫奧羅巴斯,曾經是一位魔神,在數百年前,我便身死,但在前幾天,我的靈魂忽然被地脈喚醒,地脈現在的情況極為異常,就像是一頭失控的猛獸。”
荒瀧一鬥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插話的打算。
奧羅巴斯繼續說道。
“在我被喚醒的時日中,不知何時,我發覺我已經被深淵的力量汙染,對此,現在的我並沒有驅除的手段,於是我很快的失去理智,任由那些汙染遍布八醞島,降下久久不歇的大雨。”
“那時我雖然喪失理智,可一直在負隅頑抗,與深淵的力量做鬥爭,這也讓我時不時恢複一絲清明,可又很快就陷入沉淪,在這場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拉鋸戰中,“我”分為了兩個我。”
“其一保持著理智,但靈魂卻細如蟲蚊,其二雖然瘋癲,但由於深淵的力量加持,靈魂卻浩如煙海,迫不得已,我隻能在分裂後迅速逃回淵下宮休養生息,等待時機去擊殺那個瘋癲的我。”
“可我錯了,我的靈魂雖然存於世間,但我明顯的察覺到我的記憶與理智正無時無刻的流逝,如果放任下去,我遲早會陷入沉睡,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或許理智還不如三歲幼童,”
奧羅巴斯的魂體五官模糊,但荒瀧一鬥能看出來他現在正在苦笑。
“嗬,若是讓第二個我為非作歹,隻怕我海隻島的子民也會遭殃,這是我絕不能接受的,因此我必須去阻止他。”
說到這裡,奧羅巴斯轉頭看向荒瀧一鬥,“可我沒有辦法,我無法讓我的靈魂得到穩定,也無法停止或減緩流失的速度,我隻能像一條快要死掉的老狗般苟延殘喘,看著自己的末日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卻無能為力!”
奧羅巴斯緊緊攥住雙拳,他將眼神的部位對準荒瀧一鬥,與他凝視,
“就在我以為我要就此迎接我的罪孽時,你卻來了。”
“我能感受到你的強大,我相信你絕對有實力與我一同將瘋癲的我徹底解決,這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荒瀧一鬥察覺到奧羅巴斯那熾熱的視線,眉眼低垂,拱手彎腰,“多謝大人讚賞,小人惶恐,我雖然有些許微未手段,但卻難入大人法眼,對於靈魂這一方麵也無建樹,若是冒然前去,隻怕會成為大人的拖累。”
奧羅巴斯擺了擺手,“無妨,我現在這個狀況,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至於靈魂方麵,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你解決,隻需讓我進入到你的腦海中,到時便可將你的靈魂牢牢護住,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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