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瀧一鬥、長野原宵宮、神裡綾華,三人齊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揶揄笑容。
“咱們三個一起去唄?”
“不,所有人一起,我去叫雷虎他們。”
“好好好,人越多越好!”
不一會兒,荒瀧一鬥拉著一大幫人風風火火的跑過去了。
去前往天領奉行的時候,幾乎是所有的路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哎,你知道嗎,九條家的家主在自己家裡死了,還是他殺!”
“是嗎,天底下能有這好事?”
“那可不,據說早上下人發現的時候,他都已經被砍碎了,唯一好的部位就剩個腦袋了。”
“蒼天有眼啊,不知是哪位俠客替天行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晚上必須喝幾杯慶祝慶祝!”
“巧了不是,一起走啊!”
“走!”
一路走來,類似的交談比比皆是。
沒人傷心惶恐,全部都是驚喜興奮。
荒瀧一鬥第一次見到這種氣氛,每個人好像都在過年,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神裡綾華更是不自覺挺直腰板,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嘖嘖,那老東西死了,可真是一大幸事啊。”雷虎幸災樂禍的開口。
萬葉雖沒說話,但臉上輕鬆的表情無一不在證明雷虎兄說的對了。
看得出來,稻妻人民對九條孝行都沒有什麼好感。
荒瀧一鬥一行人越往裡走越艱難,因為其他人也從四麵八方湧向了稻妻城。
等荒瀧一鬥他們走到的時候,稻妻城的外圍,以木橋為終點,已經被人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住了。
人頭湧動,無數的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原本清冷的街道此刻人滿為患,無數人伸長脖子想要朝裡麵望去。
而在天領奉行府內部,九條裟羅黑著臉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抹濃鬱的悲傷。
她壓下心中的悸動,轉頭問向身旁的鹿野院平藏,“鹿野同心,怎樣,有什麼線索嗎?”
鹿野院平藏歎了口氣,“很遺憾,並沒有找到犯人遺留下來的線索痕跡,案發現場已經排查了不下三遍,依然是一無所獲。”
“九條大將,根據報告來看,孝行家主的是夜晚十一點至淩晨三點內死亡的,並且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你們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聽到外界的動靜嗎?”
九條裟羅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昨晚我在房間裡睡覺,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鹿野院平藏沉吟數秒,忽然道,“九條大將,實不相瞞,在下倒是有一個猜測人選。”
“說來聽聽吧。”
平藏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雖然找不到犯人的痕跡,但憑借孝行家主身上的…嗯,傷勢讓我對犯人有了新的見解。”
“第一,孝行家主被斬下腦袋,脖頸處的傷口十分平滑,應是一刀斬首,這不僅對技巧有不俗的要求,對力量也有不小的水準。”
“其次,孝行家主散落在地的血肉中皆摻雜著或大或小的骨骼碎片,那些碎片的紋路並不像是被刀劍斬斷,更像是遭受某種巨力,被活生生掰斷的。”
“而且,我們還在孝行家主的房間檢查到了他本人的數枚牙齒,大概率也是被犯人打斷的。”
“目前來看,犯人實力高超,尤其是力量這一方麵,並且手段殘暴,采用了虐殺方式,暫定對孝行家主有著強烈仇恨。”
“九條大將,你覺得當今的稻妻,有誰能夠符合其中大部分條件。”
九條裟羅閉上眼睛,腦海回想起幾月前那個男人與禦輿千代廝殺的場景。
她口中喃喃自語,目光冰冷決絕,
“是你嗎?荒瀧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