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晚晚,媽和爸他們都在小區裡。爸和奶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咱媽一般在蔬菜大棚,蔬菜大棚四周有磚牆,應該是安全的。”齊銘鬱忙安慰道。
周舒晚點點頭:“對,而且,他們每次出門都會背著背包,就算是有緊急情況發生,背包裡的東西應該足以應付了。”
齊銘鬱點點頭,又輕拍了下沐沐的肩膀:“沐沐,你也不要太擔心,等酸雨停了,我們就回去。”
沐沐使勁點點頭,又咧著嘴:“姐,姐夫,我手疼。”
剛才他手背上被酸雨腐蝕了一個小傷口。
周舒晚忙從背包裡拿出一管藥、一瓶碘伏和酒精棉,幫沐沐處理傷口。
等幫他處理完後,又拿繃帶細心綁好,叮囑道:“酸雨的腐蝕性太大,這種傷口是會留疤的,沐沐,你做事情要小心點,讓傷口自己長好。”
沐沐忙點頭應了。
周舒晚便又轉身看向齊銘鬱:“你的手拿出來我看看。”
齊銘鬱剛才開車雖然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但其實有幾滴酸雨從車頂漏了下來,他穿著防酸雨服,但是雙手卻掌控著方向盤,壓根避無可避。
隻是,他能忍。
齊銘鬱便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了大掌。
他的雙手手背上,各有三四個小傷口,如今已經腐蝕得很深了,裡麵血肉模糊。
沐沐咬著唇,忙幫姐姐將碘伏瓶子打開。
周舒晚細心幫齊銘鬱處理傷口,後者忍受著那種火辣辣的疼痛,鬢角都有幾滴汗滲出。
他的手掌一直是周舒晚最喜歡的,骨節分明,大掌溫和乾燥,無論去哪裡,有這樣一雙手握著她,她一點也不會孤單害怕,而是有著滿滿的安全感。
將傷口包紮好後,周舒晚望向對方的眼神有些幽幽的。
“沒事,不疼。我們是男子漢,才不怕這點疼,是不是,沐沐?”齊銘鬱含笑對沐沐說道。
沐沐立即點點頭,挺起胸脯:“是啊,姐,我和姐夫才不怕疼。”
周舒晚這才忍不住笑了笑。
二十多度,坐在這間四麵漏風的屋子,有些冷,還沒有安全感。
他們剛才選房子的時候就特意選了沒有人的地方。
周舒晚想了想,便道:“不如我們打開一個小帳篷吧。”
小帳篷不占地方,就算是放在背包裡也能放得下,也好解釋。
她說這句話,是為了解釋給沐沐聽。
齊銘鬱略一想,便也點頭:“好,馬上要晚上了,如果酸雨不停,我們大概要在這裡過夜了。將帳篷打開也好,咱們能好好休息休息。”
沐沐就有些興奮加驚訝:“姐,姐夫,你們還帶了帳篷?”
“對啊,出門怎麼能不做好萬全準備。”她去拿齊銘鬱鼓囊囊的背包,將手伸進去,很快就拿出來一個折疊得很小的帳篷,背包便空了一半。
那是周舒晚將背包裡的其他東西收到了空間裡。
如今家裡,就龐奶奶和沐沐兩個人不知道周舒晚的空間。
就這個問題,周舒晚和父母、齊銘鬱也都討論過,大家一致認為空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龐奶奶和沐沐都值得信任,但沐沐還小,性格還沒定性,萬一往外麵說漏嘴便是滅頂之災;龐奶奶到底和周舒晚隔了一層,如果發生什麼事,龐奶奶首先要維護的肯定是齊銘鬱的利益,就像是周江海夫妻要維護的肯定是周舒晚的利益一樣。
所以,周舒晚也一直避免在二人麵前露出空間的破綻。
她拿出的帳篷就是最常見的野外帳篷,直接打開就成了,再稍微將四個角固定一下,帳篷便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