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酸雨季開始後,現在陸地上的一切都被酸雨腐蝕了,連乾淨的水資源也沒有了。你們的人在大海裡捕魚,魚是可以正常食用的嗎?”
車隊這邊的人問道。
剛才那個嗤笑的年輕人便冷笑一聲:“廢話,要不然我們能大老遠跑到這裡!要知道現在路上可是隨時會下酸雨的,我們又不像你們這麼多車輛,露在外麵鐵定是要受傷的!”
他態度不好。
剛問話的那個人臉上便有些怒氣,但很快就忍住了。
周舒晚便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詞:“大老遠?你們的基地離海邊很遠嗎?”
這回是老焦先回答:“是啊,在海邊建立基地是最不靠譜的,海麵不平靜,所以海邊的基地都離海麵很遠。等有需要,再來海邊捕魚。”
周舒晚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張嘉左右看了看,便笑著對老焦道:“焦前輩,既然遇到了,便向你們討教討教如何在海上生存?”
老焦就樂嗬嗬地笑道:“當然可以。海洋麵積這麼大,隨便去哪裡都能捕到魚。我們願意傾囊相授。”
他們那邊隻有寥寥五六個人,而周舒晚這邊卻足足有四十多個人。
張嘉和那老焦坐在一起,說著該如何在海上捕魚,怎樣能用最短的時間捕獲最多的魚。
齊銘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幾個人,又看向海上的人,最後輕扯了下周舒晚的手:“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周舒晚看他一眼,點點頭。
等兩個人往一旁稍微走遠一些後,齊銘鬱便開口:“有危險。”
周舒晚點頭:“我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除了露在外麵的武器,背上、腰上、腿上,絕對還藏有武器。”
而且,那個老焦雖然外表和善,但已經見慣了末世人心險惡的周舒晚還是看到對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算計和陰狠。
不隻是他,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臉上都有著深深的戒備和不耐煩。
“張嘉應該也發現了。”齊銘鬱道:“他們沒有我們人多,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能不爆發衝突最好!”
雙方離得這樣近,一旦起衝突死傷是難免的。
周舒晚的目光看向海上的捕魚隊,他們的船很破舊,也就是普通的橡皮艇,加上兩隻衝鋒艇。
船上的人一邊配合捕魚,一邊看向這邊。
周舒晚忽然道:“你說,我們比他們多了一倍的人數,如果要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贏對方,該怎麼做?”
齊銘鬱的眼睛也看向海麵上的捕魚隊,思索了片刻,便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在食物中做手腳?”
周舒晚很肯定地點頭:“一定是這樣。我們這些內陸的人有多久沒見過正兒八經的鮮肉了,魚肉也是難得的美味。等對方捕獲了鮮魚上岸,他們再佯裝熱情一點,請我們吃烤魚什麼的,我們的人可不會輕易拒絕!”
齊銘鬱若有所思。
“怎麼了?”
齊銘鬱便道:“來的路上我不是跟你說過,好像隱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周舒晚神情一凜:“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監視我們的那些人?”
齊銘鬱搖頭:“我不敢肯定!但仔細想想,這些人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了,正好是我們停在海邊的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