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舅已經嘶喊得聲音都啞了:“你做什麼,你個賤人,住手!住手……”
周舒晚一臉平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大舅,原來你是有人味的,隻是都在表哥身上!沒關係,隻是一條腿而已,他身上還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利用呢,你可以再多心疼一點,我蠻喜歡你現在這副慈愛老父親的模樣……”
她舉起錘,便朝鐘慶輝的另一條腿使勁砸去。
“不要,好,我說!我說!”鐘大舅終於承受不住了,大喊道。
周舒晚平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說你的,我砸我的,看你說得快還是我砸得快!”
她沒有再理會對方,似乎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立誌要讓鐘慶輝吃儘苦頭,變成殘疾人一樣。
鐘慶輝大喊:“爸,救我,救我……”
周舒晚已經砸了下去。
鐘大舅老淚縱橫:“買了你二舅一家的人叫龍亭,組建的車隊是龍亭小隊。那個龍亭是我聽口音是g市人,就在積雲山的上麵。他們那裡也完全混亂了……”
周舒晚驀然停下:“是g市?”
“是!我非常確定,我問了一兩句他的來曆,他沒說,但他們的口音的確是上麵的沒錯!”
g市,屬於跨省了,在積雲山上方,海拔極其高,人口也少。
沒想到,買走二舅一家的人是g市人。
周舒晚沒有再看父子倆一眼,隨手將錘扔在一旁,起身出去了。
關押鐘大舅這裡的地方隻是個雜物間,聲音並不能完全隔絕。
所以,剛才裡麵的慘叫,外麵人聽的一清二楚。
但包括鐘緹雲在內,沒有一個人問周舒晚。
齊銘鬱給兩個人的嘴巴也堵住,又將門窗完全封閉,才也走出來。
三日後,基地逐漸從雪災的陰影中恢複過來。在將所有因雪災死亡的幸存者埋葬後,基地開通了廠間的暖氣,基層幸存者陸續搬了進去。
基地裡的暖氣也同時開通,溫度雖然不高,但總算聊勝於無。
肖筱和孟明月一家也搬到了樓房裡,比住在農家院子裡暖和許多。安頓好後,肖筱開始著手處理鐘大舅的事情。
他詢問了周家人的意見,決定將兩個人公開處以絞刑!也算是對基地一個震懾!
這是基地裡第一次公開行刑,一家人必須有一人在場。
鐘緹雲正在包餃子,聞言愣了愣,便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樣也好,也算是為你二舅一家報仇了!既然讓去,你們商量看看讓誰去,我就不去了。”
周舒晚和沐沐也不想去,龐奶奶年紀大了,更是不合適去這樣的場合。
最終,齊銘鬱和周江海兩個人一起去。
行刑的地點設在基地廣場。
冰雪覆蓋,現在廣場的高度比之前足足高了一米多,廣場上人山人海,每一家幸存者出一人,他們有的神情麻木,有的義憤填膺,有的則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高高的絞刑架矗立在廣場中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鐘大舅和鐘慶輝被五花大綁地押上刑場,他們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兩個人都有腿傷,是被人架著上去的。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看到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鐘大舅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鐘慶輝則低著頭,一言不發,仿佛已經認命。
齊銘鬱和周江海站在人群外圍,靜靜地看著行刑的全過程。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行刑結束後,齊銘鬱和周江海回到了彆墅。
龐奶奶忙從廚房倒了兩杯熱水,遞給兩人一人一杯。
“晚飯想吃什麼?”她想用一些日常瑣事來衝淡剛才行刑帶來的壓抑氣氛。
齊銘鬱想了想,“問問晚晚和沐沐,想吃什麼。”
鐘緹雲情緒不佳,周舒晚和沐沐也沒心情吃飯。
周舒晚便道:“奶奶,我們晚上吃點酸麵條吧。想吃點酸的開胃。”
“哎,行。奶奶做這個最在行。”龐奶奶高興地應了一聲。
家裡不缺麵粉,冰箱裡有她做好一遝放在裡麵的燴麵。
便拿出幾片燴麵來做酸湯麵。
又放了幾個小米椒,酸酸辣辣的,很開胃。
周舒晚本來不覺得餓,但吃了一口後,便覺得胃口一下子開了。
其他人吃得也很滿足。
吃完飯,他們將鐘大舅的事情拋到一邊,說起基地如今正在招募工人給基地的建築、電線杆上都係上安全繩。
這樣極寒天氣,就算是暴風雪突然到來,出門在外的人也能迅速找到回家的路。
隨著基地步入正軌,鐘緹雲如今還管著基地的後勤,是後勤組的一個小組長,權力不大,但發的工資和福利很不錯。
周舒晚帶著建設成醫院後,便做了一名實習中醫。
齊銘鬱對中醫沒多少天賦,之前跟著學習也是為了接送周舒晚和沐沐方便,自己也多少學一點。
他如今還是當著基地的治安隊大隊長。
隻是,現在部隊也轉移了來,治安隊與正規部隊相比,便沒那麼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