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鬱飛快地說完這些話。
他乾脆利索地將空調服脫下,遞給周舒晚。
周舒晚卻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在齊銘鬱的掩護下,將鵝絨服鵝絨背心、鵝絨褲等全部拿出來,自己和齊銘鬱穿上。
又在身上貼了暖寶寶。
“晚晚……”
周舒晚卻解釋道:“空調服價格昂貴,我們要麵臨槍戰,已經壞了一個了,不能這麼浪費!而且,穿空調服不利索……”
齊銘鬱見周舒晚堅持,便不再多言,快速穿好保暖衣物,將防彈衣穿在最外麵,又檢查了下槍支彈藥,確定沒有問題後,兩人迅速離開了店鋪。
店主人好奇地看了他們背影一眼,隻覺得他們兩個背包裡帶的東西好多啊,衣服從裡到外換了個遍,倒也沒有多想。
沒有了空調服的保護,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雪花,拍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街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照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冷清。
周舒晚精神高度集中,風聲吹過,她就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一路過去,兩個人後知後覺基地異常安靜,幾乎看不到其他居民。
周舒晚低聲:“適才我們在避難所那邊,那麼大的動靜,除了極個彆幸存者出來看,沒看到半個治安隊或者部隊的人影。”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齊銘鬱警戒著四周,快速低聲地說道:“肖筱和明月可能也著了道了,如今他們的處境肯定非常危險……”
“你昨晚回來那麼晚……”周舒晚壓低聲音問。
齊銘鬱點點頭:“有安排。”
多餘的話卻沒有多說。
周舒晚也沒有再問,她昨日就懷疑對方回來那麼晚是和肖筱商量計策了。
現在知道己方有安排,不是一味挨打,才算稍微鬆口氣。
他們抄近路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雪又開始下了,冰冷的雪花打在臉上,像針紮一樣疼。
周舒晚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她不敢停下,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途中,他們遭遇了一隊巡邏士兵的盤查。
士兵們手裡都拿著槍,眼神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站住!乾什麼的?”領頭的士兵大聲喝道。
齊銘鬱舉起右手,左手背在身後,周舒晚默契地從他手上拿過槍支彈藥,悄無聲息地收在空間。
然後兩個人舉起雙手慢慢走過去。
巡邏的士兵倒不像是有惡意,打量了下戴著口罩的兩人。
為首的那個問道:“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
齊銘鬱連忙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語氣沉穩地解釋道:“我們是治安隊的,現在要回家。”
士兵仔細檢查了齊銘鬱的證件,又看了看周舒晚,這才放行,同時警告道:“現在基地戒嚴,你們必須馬上歸家,不得隨意外出。”說罷,士兵們轉身繼續巡邏,消失在風雪中。
“看來這些人和埋伏我們的不是一批人。”周舒晚低聲說道。
齊銘鬱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周舒晚的手背。
兩人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跑去,腳步更加急促。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家門口時,卻發現彆墅周圍已經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
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槍口直指彆墅大門,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舒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齊銘鬱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握緊周舒晚的手,將她拉到一麵牆的後麵躲避,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槍柄。
他微微眯起眼睛,掃視著周圍的士兵,一眼便認出包圍彆墅的士兵隸屬於基地警衛隊,而非他熟悉的治安隊成員。
這些警衛隊,是基地高層從j城帶來的,並不歸治安隊或者部隊管轄。
齊銘鬱輕聲分析:“這些警衛隊包圍彆墅,目標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屬,但沒有直接攻擊,應該是想以奶奶他們當人質來逼迫我們。”
在避難所那裡,對方倒是處處下死手,恨不得將兩個人擊斃當場!
但,現在兩個人逃脫了,他們便也改變了策略,將他們的家人包圍住,然後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周舒晚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語氣果決:“我們得智取。”
紛飛的大雪中,齊銘鬱的眉眼顯得格外冷峻。
他略一思索,在周舒晚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麼。
後者微微一怔,便要反對,但對上對方那嚴肅凜然的眼神,便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她咬著唇,半晌才輕聲:“你一定要小心!”
齊銘鬱無聲點點頭,隔著口罩撫摸了下她的臉頰:“你等會兒見機行事。”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故意暴露在警衛隊的視野中,裝作若無其事地朝著彆墅大門走去。
他腳步沉穩,像一個剛剛下班回家的普通人。
警衛隊很快發現了他,立刻如臨大敵,無數槍支直直對著他。
周舒晚握緊了雙拳,雙目中迸發出灼人的光芒。
但對方並未直接開槍,而是謹慎地檢查了下四周,便有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齊銘鬱團團圍住。
“你們乾什麼?”齊銘鬱故作驚訝地問道,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齊隊長。”警衛隊隊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家彆墅裡藏匿了危險物品,需要進行搜查。”
他眼神閃爍,“還請齊隊長配合。”
“危險物品?”齊銘鬱提高了音量,冷笑:“這怎麼可能!我家怎麼可能會有危險物品?是不是搞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彆墅內的情況,裡麵很安靜,連聲雞叫聲也不曾聽聞。
也不知道奶奶和爸媽他們有沒有發現外麵的危險。
“例行檢查,還請齊隊長配合。”警衛隊隊長重複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齊銘鬱眼睛閃了閃:“怎麼配合?配合你們進屋搜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