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鱈魚一出水麵,便迅速被低溫凍結,魚鱗上凝結了一層薄冰,閃閃發光。
周舒晚看著這條凍得硬邦邦的鱈魚,高興地合不攏嘴。
周圍的人大多還在用手工工具一下一下地砸著冰層,進展緩慢,想要鑿穿厚厚的冰層,談何容易。
有人蠢蠢欲動,想上前開口借用周家的自動鑽機。
一個穿著空調服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江海麵前,堆著笑容說道:“這位老哥,您這鑽機真好用啊,能不能借我們用用?我們砸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齊銘鬱見狀,上前一步,語氣堅定地回絕道:“不好意思,我們自己也要用,恐怕沒法借給你們。”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尷尬,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齊銘鬱冷峻的目光,隻得悻悻地走開。
周圍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家的鑽機,借給誰不借給誰都是個難題。
與其左右為難,不如乾脆拒絕。
齊銘鬱心裡清楚,這種情況下,一旦開了先例,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借,到時候更不好收場。
他們一家人背上都背著弓箭,看著並不好惹。
其他人也隻敢怒不敢言,低頭退開。
周舒晚收回視線,將魚線重新拋入冰洞。
大概是湖麵上走動的人太多了,這次等了很久都沒有魚再上鉤。
不過,周舒晚他們也不急,安安靜靜地等著。
“小鬱哥,你說這湖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鱈魚?”周舒晚一邊盯著魚線,一邊好奇地問道。
齊銘鬱眺望著遠處的冰麵,沉吟片刻,說道:“可能是因為之前注入湖裡的淨水,帶來了其他水域的魚卵,加上鏡雲湖的環境適宜,這些魚卵才得以孵化,然後又進化,生長。”
“原來如此。”周舒晚恍然大悟。
半個小時後,周江海提起魚竿,一條體型稍小的鱈魚被釣了上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又一條!”沐沐的公鴨嗓笑的聲音特彆刺耳。
周舒晚將魚遞給沐沐,笑著說道:“拿著,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
“這個速度太慢了。”齊銘鬱若有所思。
“第一是人太多了,不安靜。第二就是用魚竿釣魚,是享受釣魚的樂趣,速度卻太慢。”周舒晚冷靜地指出。
齊銘鬱想了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周舒晚眼前一亮,很快點點頭。
不大一會兒,他們就遇到了熟人。
一同在廠間住的陳芬小隊和張嘉一起出來釣魚了。
她們也沒工具,力氣也不像男人那樣大,所以都在湖泊上轉悠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冰層薄一點的地方,便這樣遇到了周家人和齊銘鬱。
張嘉很熟悉周舒晚的身影,遠遠就打招呼:“晚晚。”
周舒晚抬頭望見是她們,便很驚喜,剛要張口喊,但下一秒想到自己正在釣魚,就安靜地揮了揮手。
紅姐已經看到了他們放在腳邊的鑽機,便很羨慕。
“你們收獲怎麼樣?”周舒晚放低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