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民的城府極深,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周舒晚看向他。
齊銘鬱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暫時按兵不動。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動作。”
周舒晚便點頭:“這白焰爐還是得找機會還給他們,彆讓他們覺得我們收了東西,就好擺弄起來。”
一出手就是六個白焰爐。
齊震民手裡的物資著實豐厚,要在基地裡養活一家人不成問題,但是他如果總想走投機取巧之道,那到最後也不一定能落個好。
次日半下午,天色陰沉,寒風呼嘯。
因為一家人都要上班,隻有龐奶奶和沐沐在家。
齊震民打探清楚後,便帶著妻子杜琴和一雙兒女再次登門。
龐奶奶站在窗邊,看著門外齊震民一家四口站在寒風中,雖然有防寒服,但還是心中不忍。
雖然對兒子和兒媳的做法頗有微詞,但她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孫子孫女。
“沐沐,去開門吧。”龐奶奶歎了口氣:“總不能讓他們在外麵凍著。”
沐沐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轉身跑去開門。
杜琴臉上堆滿了笑容,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齊知意則是一臉不情願,而齊銘豐依舊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媽,我們來了。”杜琴滿臉堆笑,將手中的禮品放在地上,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
齊震民則點頭附和:“是啊,媽,上次來都空著手,這不,給您老送點吃的來。”
他不經意地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待注意到一旁的少年正盯著他們的時候,對對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沐沐眉眼不善,半點回應也沒給。
齊震民也沒當回事,脫下防寒服後,去攙扶龐奶奶:“媽,這幾日身子骨可好?”
他們一家人一來就和齊銘鬱一家鬨了矛盾,去找過基地長後,齊震民便決定調整策略,以懷柔攻上。
龐奶奶看著兒子一家,心中五味雜陳。
她歎了口氣,說道:“快坐吧,外麵冷,帶著孩子出門就是受罪。”
溫暖的客廳裡,煤球爐的火燒得正旺,發出劈啪的聲響。
齊震民一家圍坐在沙發上,龐奶奶給每人倒了一杯熱水。
“小鬱和舒晚呢?”齊震民接過熱水,捧在手裡取暖,好似不經意地問道。
龐奶奶淡淡地回答:“上班去了,都不在家。”
“哦,這樣啊。”齊震民抿了一口熱水,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媽,平時就隻有您和這個孩子在家嗎?那怎麼行,連個人作伴也沒有,多孤單啊!”杜琴說道。
沐沐的眼睛眯起來。
他如今長得人高馬大,麵容俊秀,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蓬勃,往常脾氣也一向暴躁,但是現在竟也耐得下性子,陪坐在旁邊,忍受對方幾個人打量的目光。
龐奶奶眉頭蹙了蹙,冷聲道:“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老糊塗了,沒必要非得讓一家老小什麼也不乾就在家陪著我!都在家歇著,這一家子不得吃喝?還是說得我這麼老的一個老婆子出去找活做!”
“媽,不是那意思,您誤會了。”杜琴尷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