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海說的背包,是一家人隻要外出就必須得帶在身上的,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周舒晚那次外出隻帶了急救箱,是因為她有空間在,急救箱能為她做一點掩護就行,背包妨礙她外出的行動,所以暫時擱在了醫院。
“背包不見了?”鐘緹雲眉頭緊鎖:“是誰偷走了?”
“嗯,”周江海點點頭:“我爬在梯子上修理電線的時候,背包太礙事,就取了下來放在一旁。但暴風雪一開始,我就發現我的背包就被人偷了。”
“那間中轉房總共有八個人躲避暴雪,有兩個是我的同事。另外五個是一個物資小隊,是一夥的。我確定背包是他們背走的。”
但寡不敵眾,他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他所有的物資都在背包裡,背包一丟,損失慘重。
尤其是中轉房裡,除了有一點煤炭,以供來維修的工人暫時使用外,就沒有燃料了。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沒有取暖用品,如果不是身上還穿著空調服,周江海這次很難熬過去。
“爸,那你這幾天怎麼過的?”周舒晚冷靜地問道。
“好在我的兩個同事也帶有乾糧,”周江海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們關係不錯,他們也願意幫襯我。但是一般我們帶出去的食物也隻夠用兩天的。沒辦法,在第二天看到暴風雪不像是一下子就能停下來的時候,我們便非常儉省地吃壓縮餅乾,每個人隻吃一小塊。維修工帶的急救物資裡有能野外燒水用的鋁盒,還有一點燃料,我們這七天就是靠著融化的雪水來解決喝水問題。兩個人兩天的食物,我們三個人硬生生吃了五天,但最後兩天實在沒食物了,隻能硬扛。”
周江海苦笑了一下,回想這一周的經曆,簡直像是一場災難。
他作為家裡的父親和丈夫,也非常擔心家裡,但他沒食物,餓得根本走動不了,更不要說跑這麼遠回來家了。
不僅如此,他們三個人以少對多,根本不敢好好休息,三個人輪流休息,一直有一個人盯著對方。
那五個人也不放心他們,但是維修工出門身上是配備武器的,物資小隊是習慣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也有武器。
所以,雙方互不信任!
末世就是這樣,人心險惡,為了生存,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周江海講述完了自己的事情,便問起家裡怎麼樣。
“家裡一切都好。”鐘緹雲眼裡含著淚,但也儘可能地說些放鬆的話:“就是這雪下得太大,我被困在暖房回不來,好在小鬱在第一天的下午就趕回來了。這些天都是他和沐沐、還有晚晚負責清理房頂的積雪,不然咱們這房子還能不能住得另說呢!”
周江海和鐘緹雲回來時,暴風雪已經徹底停了,所有能很清晰地看到外麵的場景。
基地的建築物坍塌了不少,積雪層也高了半米,人們出行很不方便,
一路回來,到處都是哭天搶地大喊自家親人去世的,或者是熱火朝天忙著將門口處半米多高的積雪給清除掉的景象。
彆墅區也有幾家坍塌了。
這幾家是因為人都被困在了外麵回不來,所以清理不及時。
沐沐和龐奶奶是待在家的,周江海知道這點。
齊銘鬱作為家裡的男子漢,冒著風雪趕回來護著奶奶也不錯,但關鍵是晚晚……
周江海雖然又累又虛弱,但還是立即就看向周舒晚:“晚晚,你也冒著大雪回來了?”
周舒晚慢慢應了一聲嗯。
“你這孩子,太危險了!你應該在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