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齊銘鬱環視眾人,鄭重地說道:“現在我們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也找到了淡水資源,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建造可以捕魚的船隻,還有加固營地,為長遠的生活做準備。”
鄭知清點頭表示讚同,“我們明天就分工合作,一部分人去砍伐樹木造船,一部分人去取水,剩下的人繼續加固營地和捕魚。”
周舒晚若有所思:“我們儲水的工具的不多,還是得需要去基地那邊尋找些儲物用的東西。”
陶崢頓了頓,就開口:“小六還照常帶人去取水,至於去基地尋找物資,就我帶人去吧。”
小六不由看向他:“你的腳怎麼樣了,可彆勉強!”
陶崢的心思和鐘緹雲的是一樣的,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乾著,隻自己是吃白飯的,便覺得不好意思。
張嘉也扭頭看他,目光中帶著一抹關心。
陶崢對上她在篝火中映照的特彆明亮的眼睛,心口滯了滯,然後扭頭,平靜地說:“沒事,嫂子這些天幫我針灸了,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小六放心了。
眾人繼續討論計劃,周舒晚剛才一直沒有吭聲,但她清晰地看到剛才張嘉和陶崢兩個人互相望向彼此的眼神。
她猛地想起之前有一次,好像就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格外親近一點。
“好。”
她若有所思,看著張嘉那白皙細膩的臉頰,與嘴角淡淡的笑意。
想,說不得他們還要再熱鬨一回。
就像,當初的肖筱和明月那樣……
周舒晚心裡歎了口氣。
圍坐在篝火旁的眾人說說笑笑,臉上洋溢著笑容。
雖然他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許多親人和朋友,但他們仍然擁有彼此,擁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這裡是個峽灣,所占麵積不小,又因為背靠礁石,沒有海風侵襲,所以坐在這裡還挺舒服的。
眾人商量了下值夜的問題,他們總共是四方人馬組成的,張嘉也是獨身女性,便一起歸到陳芬小隊那邊。
然後需要照顧老弱婦孺,周家這邊的鐘緹雲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還需要好好休養身體,才可能在半年的療程後正常走路,所以自然不能要求她再值夜,排除掉。
陳芬小隊那邊有兩個孩子,也剔除掉。
剩下的人,按照兩人一組,來安排值夜。
小六知道現在隊長家裡元氣大傷,主動開口:“隊長,龐奶奶年紀也大了,也不要排班了。”
齊銘鬱當然心疼奶奶,但是他們家本就去掉了一人,如何能再做要求!
所以,他準備等到奶奶值夜時,自己替了她。
好在有這麼多人輪流值夜,排班的時間長,值兩次也不值當什麼。
見他堅決不搞特殊化,小六等人也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夜深了,海風輕柔地吹拂著峽灣,帶來陣陣海浪的濤聲。
營地裡的人們都已進入夢鄉,隻有值夜的兩人還在低聲交談,偶爾抬頭看看星空,確認一切平安。
周舒晚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儘是些光怪陸離的景象,讓她醒來後仍覺得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