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和齊銘鬱都沒有想到他們在分開之後竟然遇到了這麼多難處。
“但也足夠幸運了,我們都在軍艦上找到了工作,也有住的地方。這幾年雖然過得也很辛苦,但至少不顛沛流離了。”誌鵬卻想得很開,見周舒晚和齊銘鬱都很難過,反過來安慰他們。
周舒晚勉強笑了下,問道:“你們現在在軍艦上負責捕魚嗎?”
薛濤點點頭:“是啊,軍艦上人口眾多,需要的物資非常大,所以我和誌鵬都加入了捕魚隊。本來東東也想來,但船上隻剩下雨萱和淳淳,我們也不放心。正好軍艦上也需要種植人才,東東跟著我媽多少會一點,便加入了種植隊,雨萱在宿舍照顧淳淳。”
說著,薛濤提議道:“晚晚,小鬱,既然碰到了,那就上去坐坐吧,淳淳和雨萱一直念叨著你們。”
周舒晚和齊銘鬱欣然同意:“好。”
兩個人也算是在軍艦的老人員了,與海軍們都比較熟。
等帶了周舒晚和齊銘鬱上去的時候,誌鵬先走過去,和那個一看就是班長之類的海軍說了幾句,又指了下周舒晚兩個。
那海軍猶豫了下,便點點頭。
不一會兒,誌鵬就走了過來,告訴周舒晚和齊銘鬱:“你們是臨時出入軍艦,隻要做好登記,再接受檢查就行了。”
他的眼睛在兩人背上的弓箭和腰部鼓鼓囊囊的地方看了看:“軍艦上不允許攜帶武器!得先交給海軍保存!”
這也能理解!
周舒晚兩個人沒有意見,乾脆利索去收了身,交了武器,又做了登記,然後才上了軍艦!
因為這支艦隊裡,隻有航母艦能容納的人口最多。
所以收納的一千多名平民有一大半都是在底部三四層生活。
薛濤在前麵帶路,一邊下樓梯一邊說:“軍艦上的條件雖然比不上陸地,但也算安全,最起碼不用擔心那些天災人禍。”
通往住所的舷梯有些陡峭,薛濤走在前麵,不時回頭看看他們,關切地問道:“慢點,小心腳下。”
誌鵬一直很沉默。
但當初在東苑小區的時候,其實誌鵬比薛濤小了四歲,更活潑一點。
現在兩個人卻完全相反。
周舒晚跟在後麵,看著薛濤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來到薛濤和鐘誌鵬在軍艦上的房間,這是軍艦的四樓,有一半是在水下,一半在水上,倒是沒有那麼潮濕。
但光線黑暗,散發著淡淡的船艙特有的黴味。
四樓有一半都劃給了幸存者居住,沒有房間,都是各家用帳篷或塑料布、杆子支撐起來的簡單住所。
因為是白天,很多人都在外麵忙碌,這裡倒是也沒想象中的吵鬨。
就是吵鬨,大家都經曆過地下基地,那人數可比這裡的人多多了,也能忍受。
他們在中間的過道往前走,在走到最裡邊,又拐彎了一下,便是一個用帳篷搭建好的地方,略顯逼仄,但收拾得乾淨整潔。
這裡離人群有些遠,比較僻靜。
一個年輕女孩正蹲在地上收拾一盆魚,十歲出頭的孩子給她幫忙。
看到來人,兩個人都抬頭去看。
周舒晚微微吃了一驚。
麵前女孩子的臉上,竟然有幾道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