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走吧!”齊銘鬱將繩索重新係回腰間,帶著大家一起向母艦的方向而去。
寒風裹挾著海浪拍打著母艦的船體,發出震耳欲的巨響。
等終於到了高大的船下,周舒晚覺得冰冷的海水在空調服裡已經沒過膝蓋,刺骨的寒意直竄脊背。
但她沒有吭聲,隻和其他家人一起揮手向上求救。
如柱子一般大的雨柱淹沒了他們的聲音。
但母艦上的海軍們一直在待命!立即就看到了他們,立刻放下救生索,協助他們登艦。
周舒晚堅持先讓老媽、老爸、沐沐都上。
然後才是自己和齊銘鬱。
救生索將他們在甲板上放下後,便又放到海麵上,拉其他的幸存者上來。
周家五口人擠在一起,透過厚重的雨幕,這才看清甲板上的情形。
母艦的甲板,此時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人群,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海水的鹹腥味。
這些又一次戰勝災難的幸存者,都在海軍的指引下向下麵的住所而去。
大部分人都穿著空調服或防寒服,狀態還好些,但也有一部分人全靠驚人的體質和毅力,沒有任何防護,就或遊泳或劃船來到了這裡,整個人如落湯雞般狼狽,披上厚實的毯子也在瑟瑟發抖。
有幾個甚至臉色鐵青,被軍醫放在擔架上,急急往醫護區送。
但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末世中一步步走過來的,極寒、高溫各種極端天氣都經曆過,體質增強了不少,所以挨點凍反而是小事。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小島上被困的人還有很多。
島嶼四周的海岸太淺,母艦和其他艦隊都過不去,隻能停在這裡,派救生艇去接。
但是,派出去十幾隻,半路上就被掀翻了。
海軍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又自己遊了回來。
現在便隻能等幸存者人自己從小島上遊過來。
這中間的距離不算遠,隻有幾百米,但風暴、暴雨、海浪、浮冰,這些都會給幸存者帶去致命的危險!
陳艦長穿著空調服,直直站在欄杆處,焦急地看向小島的方向。
聽了旁邊海軍的話,周舒晚他們才知道,陳艦長和尚副艦長是輪流守在母艦和小島上的。
今日,是陳艦長留守在母艦,而尚副艦長則是留守在小島上。
但他直到現在還沒趕過來。
陳艦長一方麵擔心幸存者,另一方麵也擔心尚副艦長,這個陪他並肩在末世作戰十年的同誌,不僅是彼此信任的戰友,還是心心相印的朋友!
周家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
他們在母艦上是有自己房間的,便和救他們上來的海軍打了聲招呼,從甲板上下去,回房間裡換衣服。
也就是在這時候,周家人才發現周舒晚的空調服破了。
她此時已經凍得嘴唇發紫,臉色發青。
剛才大家都穿著空調服,戴著麵罩,完全看不到彼此的情形。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鐘緹雲忙將房間裡的毯子拿出來給她披上。
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鐘緹雲和周江海夫妻兩個還是會時常叫他們孩子。
周江海也急得要說什麼,就被鐘緹雲往外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