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繼續投入到清理工作中。
忙碌了一整天,島上的廢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腐爛的木頭堆成了一座小山,淤泥也被鏟走,露出了相對乾淨的地麵。
尚副艦長站在高處,看著清理後的景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
母艦上還有物資,所有參加勞作的居民和海軍,都能領取一份晚飯。
是半斤熏魚。
周舒晚疲憊地和沐沐一起去領了屬於自己的那份熏魚,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
已經很久沒這麼累過了。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大概是聽到她翻來翻去的聲音。
齊銘鬱摸著黑起來,坐到床尾就將她的雙腳放在了腿上。
周舒晚累了一天,剛要睡著,猛地清醒了:“小鬱哥,怎麼了?”
“給你按按!”
齊銘鬱的手很有勁,他也是學過中醫的人,雖然後麵在這上麵天賦不高,但是找個穴位什麼的也不難。
一下一下正按到穴位上,周舒晚舒服地喟歎一聲。
“睡吧,我幫你按一會兒就也睡。”
黑夜裡,齊銘鬱的聲音聽著很溫柔。
周舒晚迷糊“嗯”了一聲,就沉沉睡去。
母艦回來了,但是人員仍沒有到齊。
驅逐艦、護衛艦、補給艦等還都沒有回來。
這些艦船人員較少,但也是艦隊不可或缺的部分。
大海茫茫,它們當初都不知道被風暴與海浪給裹挾到哪裡去了。
母艦也是因為周舒晚天生強悍的“方向感”給引導著回來了。
但其他的艦隊很可能是迷失在了大海上,或者更殘忍一點,直接沉入了大海。
沒回到小島前,大家都忐忑不安,不知道島上情況怎麼樣。
但是回來了,看著一片狼藉的小島,及仍舊失蹤的其他艦隊。
大家都沒有很開心。
商副艦長站在自家被毀壞的房屋前,望著滿目瘡痍的景象,重重地歎了口氣。
“那些兄弟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陳艦長理解他的心情,也跟著望向海平麵,沉默不語。
良久,他拍了拍尚副艦長的肩膀:“彆擔心,那些兄弟們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他從身後的箱子裡拿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好的酒瓶,熟練的打開瓶塞,一股濃鬱的白酒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來,咱倆喝一杯。”
尚副艦長驚訝地睜大眼睛:“好你小子,末世都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藏著這麼一瓶好東西呢!”
陳艦長得意一笑:“那是,我藏在母艦上,除了副官,其他人誰也不知道。今天便宜你了。”
他之所以願意拿出珍藏許久的白酒,也是為了慶幸尚副艦長幸存了下來。
他之前真的以為這位與自己並肩作戰許久的戰士也犧牲了……
尚副艦長笑嗬嗬地接過酒杯:“還有任務呢,不能多喝。就淺嘗一口吧。”
“放心,你想要多喝,我還不舍得給呢!”
兩人一人一杯,慢慢啜飲。
陳艦長拿出來的酒杯也都是豁了口的,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品嘗白酒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