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信的耐心顯然已經耗儘了。
他帶著幾個人大步走進周舒晚三人所在的船艙,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隻是在隨意走動。
周舒晚抬眼瞥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手不自覺地握緊。
“周醫生,休息得怎麼樣?”田仁信笑眯眯地問道,語氣輕鬆得像是在閒聊。
周舒晚淡淡點頭:“還行,船艙雖然簡陋,但還算暖和。”
田仁信笑了笑,目光在周江海和齊銘鬱身上轉了一圈,突然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動手!”
話音剛落,幾名手下立刻拔出手槍,分彆對準了周舒晚、齊銘鬱和周江海的腦袋。
船艙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
周舒晚眉頭一緊,厲聲道:“田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仁信皮笑肉不笑,眼神陰鬱:“周醫生,我想來想去,還是得從你的親人身上下手,確認一下你有沒有欺騙我。”
周舒晚冷笑一聲:“剛才我已經演示過空間的能力,你覺得我是在變魔術?”
田仁信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平靜:“抱歉,周醫生,我隻是想以防萬一罷了。”
他說完,目光在周江海身上停留片刻,揮了揮手:“把周老爺子綁起來。”
幾名手下立刻上前,將周江海的雙手反剪在後,用繩子緊緊捆住。
周江海臉色鐵青,但並未掙紮,隻是冷冷地盯著田仁信。
周舒晚的眉頭皺得更深,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你想做什麼?”
田仁信依舊帶著那副假笑:“父女連心,我相信,隻要周老爺子在我手裡,你一定會說實話的。”
男女之間的情義也就是那麼回事,況且齊銘鬱以前還是特種兵,身手了得,也肯定受過嚴刑拷打之類的訓練,審訊他不如直接審訊周江海!
父女連心啊!
周舒晚冷笑兩聲:“很好!很好!”
就在她說話的瞬間,船艙內的氣氛陡然一變。
齊銘鬱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最近的手下身後,手肘猛地擊向對方的後頸。
那名手下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周舒晚手腕一翻,便憑空變出一隻大錘,反手一砸,直接就將那名手下給砸得頭破血流,一聲沒吱就昏倒在地。
田仁信哎哎哎叫著,邊叫邊退,但那大錘下一秒就奔著他的腦袋而來,嗡得一聲,他腦袋先是一木,眼前一黑,然後便是鈍鈍的又刺骨的疼。
他整個人都天旋地轉起來,拔出來的槍也無力掉在地上。
他踉踉蹌蹌跪在地上,眼看就要暈過去。
但周舒晚又給了他右腦袋了一錘,他奇跡般地清醒了些,但眼神仍很呆滯。
另一邊,齊銘鬱的動作更為迅速。
他如同獵豹般在船艙內穿梭,手指精準地鎖住每一名手下的喉嚨,用力一扭,對方的呼吸便戛然而止。
五名手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全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