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還未落下,突然從遠方傳來何成適猙獰的吼聲:“他們在接輸油管!給我打斷!誰能割了那根管子,賞十箱壓縮餅乾!”
不好!
他們發現了!
話音剛落,三艘小艇像餓狼般從不同方向圍來,艇上的人舉著魚叉槍和砍刀,眼睛死死盯著懸在船身外側的軟管。
對方遊輪上的敵人也瘋了,冒著周舒晚的狙擊槍火力,趴在欄杆上向這邊掃射。
子彈“嗖嗖”地擦著齊銘鬱的耳邊飛過,在船身鐵板上鑿出密密麻麻的彈孔。
齊銘鬱縮在支架後,手裡的步槍已經打空了彈夾。
他剛要換彈,一顆子彈突然擦過他的手背,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就在他以為躲不過下一輪射擊時,甲板上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槍響——
“砰!砰!”
對麵的兩名敵人應聲栽倒,周江海的聲音穿透硝煙:“小鬱!接住!”
一把黑色的衝鋒槍從甲板上扔下來,齊銘鬱伸手穩穩接住。
緊接著,鐘緹雲全副武裝,舉著一把霰彈槍,從甲板的陰影裡衝出來,對著圍過來的小艇扣動扳機。
霰彈在海麵上炸開,小艇上的敵人慘叫著倒下,剩下的人嚇得連忙調轉方向。
“厲害!”齊銘鬱高興地大喊一聲。
許久沒有用過槍械,鐘緹雲和周江海兩個也算是寶刀未老。
“小鬱,你自己小心點!”鐘緹雲攻擊一次就又迅速躲到甲板上的鐵板後麵。
“緹雲,守住右側!”周江海的聲音帶著急促,他手裡的步槍不斷噴射著火舌,將試圖爬上船舷的敵人一一擊落。
齊銘鬱握著衝鋒槍,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探出半個身子,對著衝得最近的一艘小艇扣動扳機。
子彈像暴雨般傾瀉而出,小艇上的敵人瞬間被掃倒一片。
剩下的人慌不擇路地跳進海裡,卻被鐘緹雲的霰彈槍一一擊中,海水很快被染成暗紅。
“還有一艘!在左邊!”鐘緹雲大喊著,霰彈槍的子彈打光了,她立刻從腰間解下一顆手雷,拉開保險栓扔了出去。
手雷在小艇旁邊炸開,掀起的巨浪將小艇掀翻,艇上的人抱著船板在海裡掙紮,齊銘鬱趁機補了幾槍,徹底解決了威脅。
這是一場血與肉的搏鬥。
可麻煩還沒結束。
何成適見小艇攻不下來,竟然派了一些潛水員,從海底悄悄靠近軟管,手裡還拿著切割刀,想要割斷軟管。
等待了幾分鐘後,此時的燃油已經從海底輸送了上來。
齊銘鬱接過周江海又扔下來的沸點合金盾牌,一邊給自己作掩護,一邊掃視四周。
他立即看到下麵的黑影在水裡遊動,目標直指軟管的中部。
他心裡一沉,剛要開槍,卻發現子彈在海水的浮力下,作用有限。
他向上喊了一聲:“我去下麵!”
他需要親自下去,將所有靠近這根軟管的人,全部解決掉!
“不行!太危險!”周江海的吼聲立刻傳來,他剛擊倒一名爬船的敵人。
“軟管不能離人,我下去!”
話音未落,齊銘鬱已經抓著盾牌往海麵一撲,身體像離弦的箭般紮進水裡。
海水的冰涼瞬間裹住他,傷口的疼痛感被水壓衝淡,隻剩下刺骨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