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人瞬間求饒道。
“媽的!不給你點顏色,你就忘了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烏七甩手把這人摜在地上。
“七爺,您請。”那人被摔得七葷八素,但還是強撐站起來,心中雖有天大的不滿,可隻能忍了。
“範建!你他媽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真的是很犯賤,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樣!”烏七向著範建吐了口痰。
範建起身後,把手放在身後搖了搖。
黑暗中的數人見到隊長的暗示,也都收起了武器,重新隱藏起來。
範建帶著烏七和水十飲走到崖邊,彎腰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擺弄了幾下,一條梯形通道升上來。
幾人沿著台階走下去,下降了幾十米才看到側邊崖壁上開鑿的洞口。
這裡是黑市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隻要控製住梯形通道,可謂是隻要進的來,就休想逃出去。
走進山洞就是一股發黴的氣味迎麵撲來,隨著繼續深入,味道越來越怪異。
就如發酵了幾百年的大糞在狹小的空間釋放,連空氣都變得汙濁,擁有了質地的感覺。
“臥槽!也不知道隔段時間通通風!”烏七捂著鼻子罵道。
“進來的人很難出去,天長日久,難免味道會濃鬱一些。”範建解釋道“七爺,您要找誰問話?”
烏七看了水十飲一眼,說道“就是最近抓來的那個。”
水十飲一愣,一個?不是三個嗎?!雖然疑惑,但他沒有出聲詢問。
“這邊請!”範建前麵帶起路來。
一條通道彎彎曲曲向前蔓延,兩側都是厚實的大鐵門,隻有一個拳頭大的洞用來塞食物。
一直快走到到儘頭,範建才停下來。
他向著一扇使勁拍擊了幾下“醒醒!彆睡了!”
這道門裡麵沒有人應答,倒是彆的幾道鐵門裡傳出吼聲“媽的!還叫不叫犯人睡覺了?”
“想死嗎?!通通閉嘴!”後麵跟著的守衛用手中的鐵棍在那幾道門上敲打了幾下,發出哐哐的悶響。
結果非但沒有阻止這些犯人的叫囂,反而引起更多犯人囂張的叫喊起來。
本來平靜的牢區一時間喧鬨起來,還有一些犯人拿著什麼東西敲擊著鐵門。
像是有預謀的一樣,越來越多的犯人加入其中。
敲擊變得有節奏起來,在洞道中產生共鳴,震得耳朵嗡嗡作痛。
烏七一眾人猝不及防,心神都為之顫動,不由吃驚,但來不及做出反應,敲擊聲音的共鳴頻率更加強烈。
每一下都像敲擊在心房,實力差的守衛喉頭鹹腥翻滾,嘴角逐漸冒出血來。
“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折騰什麼?”蒼老、沙啞、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飄出來。
話語雖輕,但穿透嘈雜的聲音進入每個人的耳中。
敲擊聲、叫囂聲戛然而止,整條通道忽然安靜的令人心慌,隻有耳朵裡嗡嗡的聲音還未平息。
烏七從未聽說牢裡還有一個這樣的人,頓時驚訝道“你是哪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人也要有該有的權利吧。”角落裡的老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吃住連豬狗都不如,再不讓睡個安穩覺,你們還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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