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經過早上那一個小時的特訓,覺得自己已經從雪山雀那裡學得了那麼一絲技巧,所以現在就迫不及待地展示給兩腳獸聽。
“唳~”它特意醞釀的聲音又細又柔,配上它的模樣真是充滿了違和感,但是獅鷲卻十分期待地看著兩腳獸,似乎在觀察對方聽到之後有沒有變開心。
陳時很是糾結,還求助地偷偷看向阿虎,希望阿虎能給他點提醒。
冽霜虎愛莫能助,隻能用鼓勵的眼神地看著他。
兩腳獸,我相信你可以的!
陳時正想著該如何委婉地讓豆包回到之前的狀態,卻不料豆包見他不說話,還以為兩腳獸沒有察覺出自己今天有什麼不同。
於是準備當場高歌一曲......
“唳、唳!”豆包我現在也會唱歌了,是向湯圓它們學的,現在就唱給大家聽聽看!
此言一出,兩腳獸和黑糖、薑茶、阿虎紛紛被定住腳步,接著不等陳時回答,獅鷲就已經自信開嗓。
它一開口,薑茶原本豎得很精神的長耳朵就吧嗒一下折下來,大眼睛赫然驚恐睜大。
原本歡樂跳脫的黑糖一個踉蹌栽進了灌木叢中,尾巴也不搖了,反而緊緊地夾在雙腿之間,仿佛遇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冽霜虎耳朵使勁往下壓,身上的毛發觸電般地根根炸起,虎掌中不受控製地彈出了鋒利指甲,誇嚓一下將腳邊一塊石頭切成幾瓣。
陳時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豆包的歌聲。
指甲撓黑板、風吹動生鏽鐵門、一百把鋸子同時鋸木頭......
兩腳獸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形容,卻沒有一種能精確恰當地比喻出這魔音灌耳的威力。
尤其是它試圖模仿雪山雀們標誌性的音調時,那在山穀間盤旋回蕩的聲音對於他們來說殺傷力堪比精神攻擊,每一聲都在挑戰兩腳獸和其餘寵物們的聽覺極限。
黑糖在灌木叢中無力蠕動,試圖把腦袋埋落葉堆中。
“汪啊!”求求豆包你收了神通吧!
小狗崽發出一聲無力哼唧,小短腿都沒力氣蹬了。
“豆包啊......”陳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不捂著耳朵而是選擇硬抗下來的,他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其實獅鷲還沒有唱完,但是它聽到兩腳獸的呼喚時還是乖乖停了下來。
這才發現兩腳獸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太好。
“唳?”豆包唱得不好嗎?
獅鷲小心翼翼地詢問,金色的眸子瞬間濕潤,看起來很是可憐。
“咳,其實挺不錯的,畢竟你是初學者嘛......”陳時的嘴比腦子動得更快,出於不忍心之下就把話說了出來。
黑糖、薑茶和阿虎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仿佛在無聲質問:兩腳獸你是怎麼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獅鷲興奮地張開寬大的羽翼,然後抬起前肢將陳時整個籠罩自己的懷裡,接著低頭蹭著兩腳獸的頸窩,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
“唳!”豆包以後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