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首領更是被它這油鹽不進、完全跑偏的理解噎得一時失語。
胸中那股複雜的、混合著欣賞與不甘的情緒翻湧著,看著豆包那副“要打就打廢話少說”的凜然模樣,它終於忍不住,幾乎是脫口而出:
“啁!啁啁啁!”我不是因為比賽!我那是......那是喜歡你這家夥!想讓你成為我的伴侶!
空氣瞬間凝固,另外兩隻黑鷹就這樣親眼目睹了首領的告白現場,恨不得馬上從這裡消失。
豆包整隻獅鷲都僵住了,金色的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它歪著頭,極其困惑地看著對方,那眼神清澈又茫然,充滿了難以置信的“你是不是有病”的意味。
沉默了足足好幾秒,它才仿佛消化了這句話,然後更加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大聲回道:“唳!唳唳!”你喜歡我?可我隻喜歡我的兩腳獸!我隻想永遠和兩腳獸在一起!
“啁?!”黑鷹首領驚得翅膀一抖,差點一頭從天上栽下去。
我以為我作為一隻鷹喜歡你這隻獅鷲已經很破格了,結果你居然喜歡人類?!
黑鷹首領原本都已經傻眼,結果再看獅鷲的表情卻發現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獅鷲的眼神清澈認真,它的喜歡,是仿佛受難者對庇護者的忠誠,是雛鳥對家長的依戀孺慕,是全身心的信賴與歸屬。
它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兩腳獸的喜歡與黑鷹首領所說的“喜歡”,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反正它是拒絕得乾脆利落,甚至覺得對方這個想法比想打架還要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理喻。
黑鷹首領看著豆包那沒有絲毫雜念、純粹又堅定的眼神,它終於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堅持和糾結,在對方眼裡恐怕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巨大的誤會和困擾。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席卷了它。
它還能說什麼?難道要跟一隻心裡隻裝得下兩腳獸、情感認知似乎還缺了某根重要弦的獅鷲解釋兩種“喜歡”的不同嗎?
但是就算讓對方明白也毫無意義吧......
黑鷹首領似乎終於想通了,沒有再開口說什麼。接著它看著豆包毫不留戀地轉身,飛回下方那個翹首以待的人類身邊,親昵地用腦袋蹭著對方的手掌,而那人類也笑著揉了揉它的羽毛。
黑鷹首領在空中停滯了片刻,最終發出一聲極為複雜,摻雜著釋然、無奈和一絲憤怒的長長啼鳴。
雖然知道獅鷲所說的喜歡並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黑鷹首領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輸給一個人類。
那人類到底有什麼好?除了弱小之外,全身上下連根羽毛都沒有,光禿禿的那麼醜。
不過既然它已經徹底明白了獅鷲的想法,那麼黑鷹首領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它最後深深地看了陳時他們一眼,然後猛地振翅,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再也沒有回頭。
另外兩隻黑鷹護衛麵麵相覷,但也知道了首領似乎是放棄了,連忙拍翅跟上。
“啁~”首領,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鳥~
“啁。”閉嘴。
“啁啁~”是呀首領,那獅鷲也就臉好看,您看它下半身多奇怪,您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啁!”我讓你們倆閉嘴!黑鷹首領終於忍不住揮動翅膀給了身後兩隻黑鷹一隻一個大耳刮子,這下子終於清淨了。
兩隻黑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首領此時處於失戀狀態,脾氣差點也是在所難免,還是不要招惹對方比較好,所以它們聽話地緊緊閉上了嘴巴。
三道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際,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陳時看著它們消失的方向,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豆包具體說了什麼,但問題總算解決了。
他笑著拍了拍豆包的翅膀:“說清楚了?厲害啊豆包。”
豆包昂起頭,得意地蹭蹭兩腳獸,發出一串輕鬆的鳴叫,仿佛隻是趕走了一隻特彆煩人的大蒼蠅。
“汪嗚?”怎麼了怎麼了?它們怎麼走了?黑糖好奇地蹦躂著問。
“昂昂?”豆包你和它說什麼了?薑茶也湊過來。
連冽霜虎也難免露出一絲好奇神情,心想這不開竅的豆包是怎麼跟黑鷹首領說通的,該不會是牛頭不對馬嘴吧。
豆包甩了甩腦袋,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然後簡單解釋了一番。
最後表示自己才懶得去琢磨那隻黑鷹奇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呢,反正兩腳獸在這裡,家在這裡,它的喜歡就在這裡,其他的,都不重要。
冽霜虎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態,一旁的桃酥一知半解。
其餘的寵物則和獅鷲如出一轍地對黑鷹首領的那番話表示茫然,最後非常讚成豆包的做法。
倒是兩腳獸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怪不得呢,黑鷹首領臨走之前瞥他一眼的眼神如此複雜,自己無形之中居然成為了擋箭牌。
麵對的是這麼不解風情的豆包,那黑鷹首領還真有點可憐啊。
不過對於陳時來說,這應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時看了看傻乎乎的豆包,笑著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深究:“好了,既然它們走了,我們趕緊去坐標點007吧!”
“汪!”“昂!”“唳!”
小家夥們歡快地應和著,跟著兩腳獸的腳步,朝著前方那隱約可見的廣場輪廓加快步伐走去。
陽光灑在起伏的丘陵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隊伍恢複了之前的輕鬆氛圍,仿佛那三隻黑鷹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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