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箭矢似乎停了,難道是發現吃不下我們?”張魁帶著八字胡文士躲在張三藏身的不遠處,見狀探出半張臉疑惑道。
“哼!計謀不錯……可我們也不是山賊那種一擊即潰的家夥。”
張三對這支人馬的計謀深感意外,可對方的布置似乎並不足以吃掉自己這群人,在構築起防禦之後對方的攻勢已經不足為慮。
唯一需要慎重對待的是後方逐漸靠近的山火,那洶湧的火焰不知不覺靠了過來,一股燥熱之感隨之蔓延。
張三神色不定,看著停止的攻勢有些拿不定主意,兩軍對陣這方麵的經驗他是一點沒有,而且對方是什麼身份也讓他難以琢磨。
這時候隻能將目光投向趙漢庭,沉聲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敵人的攻勢停止、留在這裡等會必然被山火燃儘,咱們是不是先衝出去?”
聞言,趙漢庭先是環顧了一圈,緊接著表情越加凝重。
看著樂觀的張三等人他凝重道,“能想出這種計策騙過你們張家,還能讓我們不知不覺深陷包圍的人,我可不認為他會輕易撤退。”
“怎麼說?”
“你們看……”說著張三一指周圍的地形,表情凝重道,“看見沒有……兩側高地被占據,不出意外的話上麵定然已經構築起兩堵銅牆鐵壁,”
“騎兵的優勢已然不存在,一旦我們選擇從兩側衝出去,所付出的代價無疑是很沉重的。”
“他們不僅能借助地形優勢戰鬥,另一側的弓箭手也會從側麵輔助攻擊,到時候腹背受敵對我們極為不利。”
趙漢庭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張三等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剛剛才升起的喜色頓時消失殆儘。
眼神凝重的看向前方,那邊高聳的樹乾比之此處還要茂盛很多。
不知是不是錯覺、趙漢庭隻覺得前方那昏暗的林中,好像有一雙冷冽的眼神注視著這裡。
隨著身後大火靠近,趙漢庭竟然覺得那雙眼睛的視線彙聚在自己身上,二人遙遙對立。
“這是在挑釁嗎!”
眉頭一皺,趙漢庭竟然讀懂了那道視線傳來的意思,好似在說。“夠膽的話……儘管衝過來吧!我在這裡等著你。”
“嗬嗬!還真是夠自信的啊!”冷笑兩聲,趙漢庭輕聲呢喃。
“什麼自信?”張三等人不解,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趙漢庭自顧自發笑。
“沒什麼……隻不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讓我對策劃此次伏擊的家夥升起好奇之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布下如此埋伏。”
趙漢庭心中已經將出此計策的人當做了同等對手,現在需要拚的就是雙方戰力了。
到了如此境地,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敵人的數量不會太多,否則在占據先手優勢的情況下絕不可能收手。
他們既然停止攻擊那就是在保存實力,而趙漢庭清楚、既然要保存實力……那麼對方人數上定然存在劣勢,否則同時占據地形、先手優勢以及人數優勢的話。
乾嘛不直接碾壓過來?
“也就是說……他們的是逼著我們往前走?”張三很快就明白趙漢庭的意思,頓時皺眉問道。
“照你說的那樣他們既然存在人數劣勢還讓我們往前走,必定準備好了陷阱等著我們,即便這樣……你也要往前嗎?”
“哼!不然呢?”
趙漢庭反問了一句,身後山火已經將他們麵容照亮,不出兩刻鐘必然燒到這裡。
“還不明白嗎?到了如此地步……我們依舊在對方的算計中,除了往前、我們彆無選擇。”
“……”眾人表情一滯同時不語。
深吸一口氣後,趙漢庭整了整淩亂的衣襟,戰意高昂道,“既然沒有退路,那我們就往前看看……設計此局的到底是何等人物。”
“本將也很想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吃下我這支精銳之師。”
“似乎也隻能這樣了!”張三臉色難看的歎道,事情從進入這處林地開始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如今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趙漢庭身上了。
“首領,大火已然靠近……還請儘快定奪。”在幾人商討的時候、不遠處兩個裹著粗布衣衫的家夥跑了過來。
在進入南陽區域之後,趙漢庭為了掩人耳目就下令讓部下如此按照山賊的叫法稱呼自己。
這也是部下為何稱他為首領的原因。
聞言趙漢庭抬起左手,沉聲道,“將遇難兄弟的屍首放在馬背上,再將馬匹置於兩側依次排開,所有人下馬藏於馬後注意兩側冷箭。”
“我們前去會一會那位神秘人物。”
趙漢庭一聲令下,不少軍卒連忙將活著的馬匹牽過來,一部分人將遇難人員搬上馬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看著這一幕的趙漢庭嘴角略微抽搐,人員傷亡倒是不大,約莫五六十人的戰損在這種埋伏下還能接受。
可戰馬的損失就讓他有些心疼了,因為不少戰馬被當了肉盾,損失已經超過了一百多匹、不少活著的也帶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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