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東西送走派人秘密培育、那小子留下來的大棚技術應該足夠驗證這些東西的產量了。”
“要是計劃成功,明年農忙之時我們又能增添不少優秀糧種。”景帝伸手把玩著土豆,口中振振有詞。
“給我把這東西藏好了,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朕不希望出現變故。”
“這可是朕給他們準備的大禮,要是過早暴露可就有些無趣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景帝不由咧嘴輕笑。
“老奴明白、陛下放心……”
“嗯!去吧!”
揮揮手,景帝起身負手離開。在一眾禁軍的保護下又回到了承德殿中,今日發生的事情讓他沒了睡意,乾脆直接處理朝政去了。
作為一國之君,景帝可以說十分刻苦,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處理朝政上,得益於此。
景國才能如此之快的從兩年前的慘敗恢複過來。
……
同一時間,邊境正發生慘烈的大戰。
歇古城周邊已然戰火四起,喊殺聲蔓延了數座城池、每時每刻都有人戰死沙場,烈火、箭矢、濃煙覆蓋了整個戰場。
城牆下,堆起的蠻軍屍體已經形成一座小山,鉤鎖、繩梯、竹梯等物件更是隨處可見,甚至城牆上還殺進去幾個悍勇的蠻人。
左手頂著圓形盾牌,右手大刀的他們根本不是尋常士兵可以對付的,唯有憑借人數優勢用長兵器製服,這等勇士好似沒有疼痛感一樣瘋狂。
有些腿腳被刺穿都還在嚷嚷著“殺!”
似乎對他們而言死亡並不是一件恐懼的事情,反而是一種無上榮耀。
三五個年輕士兵看著蠻人被長槍刺穿都還如此悍勇,臉色有些發白的同時握槍的手不停顫抖,怎麼也止不住。
“他們難道都不會痛的嗎?”一個士兵嘴唇顫抖著開口。
“這家夥好大的力氣……我們的父輩就是和這種家夥戰鬥的嗎!”
“可惡,我不相信……”
幾人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呐喊著推動長槍就頂著不斷嚷嚷的蠻人後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側城牆上又鉤住了一道繩梯。
好在其餘老兵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當即拿起長槍往下一刺,沒有暴露自己身形的同時還將牆下爬上來的蠻人頂了下去。
可惜沒刺中要害,對方頂在頭上的盾牌擋住了致命攻擊。不過從數米的位置摔下去、即便下方還有蠻人當作肉墊短時間內他也不會好受。
微微鬆了口氣,老兵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蠻人又忍不住抹了把汗,都已經忘記了這是他們打退的第幾波蠻人。
隻記得從開戰到現在,蠻人的攻擊就沒有停止過、輪換著攻城那攻勢可謂是凶悍至極。
要不是占據了地形優勢,正麵交戰他們絕不是這些蠻人的對手。
“除非,兩年前的精銳還活著!”心中感慨,老兵清楚隻有兩年前的那支南部大軍才能和這幫蠻人分庭抗禮。
若不是當年兵力分布圖泄露、導致大軍被敵人埋伏,南部怎麼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心中感慨的同時,老兵還不忘記提醒身邊的毛頭小子注意蠻人偷襲,
“給我打起精神來,注意力不要全部放在這些衝上來的家夥身上,他們自會有人處理,給我盯緊城牆……不要讓更多的蠻人進來才是最重要的。”
“區區幾個漏網之魚無法構成威脅的。”老兵大聲提醒周圍的人,免得這些毛頭小子被蠻人的呼喊吸引而忽略了城牆。
一旦被蠻人抓住機會從這道口子殺進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沒法堵住的話源源不斷的蠻人就會占據城牆,在這個狹窄的城頭要將他們擊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甚至很可能會因此失守,因此老兵才不打不出言提醒,這樣的場景在這座戰場比比皆是。
隻有經過戰火的洗禮,他們才能成長為獨當一麵的精銳之士。
隨著局勢愈演愈烈蠻人的攻勢更加瘋狂,幾度差點撕開城頭的防禦、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兵組織起清掃隊將他們清除,為此損失了不少人手,其中損失最大的就是那些麵容稚嫩的毛頭小子。
“該死的,這群蠻子都瘋了嗎?”好不容易將蠻人的攻勢擊退,幾個麵上染血的老兵隨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汙。
個個變成大花臉也顧不上清洗,爬在城頭上從縫隙往外看,身子爬得很低生怕對方的弓箭手給自己來上一箭。
底下蠻人潮水般褪去天邊也亮起魚肚白,隨著朝陽探出疲憊的軍士們終於靠著城牆迎來了難得的休息時間。
守城將領帶著鴻坤的副將走上城頭,看著周圍滿地屍體副將神色不變,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當他看清楚地上那些蒼白的年輕麵容,一張張有著三分熟悉的麵容還是讓他忍不住一陣黯然。
“將戰死士兵好生安葬……”副將本想繼續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屬下明白的,將軍放心吧!”身側的年輕將領輕聲附和,表情悲痛。
“嗯!上去看看……蠻人如此猛烈的攻勢被擊退,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再次發動進攻,讓夥房趕緊將吃食送來。”副將抬腳走上城牆,一邊吩咐身側將領趕緊讓士兵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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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猜的不錯,吃過早飯後又要迎來新一輪進攻了。哪怕更換了攻擊目標、呼爾赤的戰法依舊是如此凶悍!”
“隻怕要打一場持久戰了。”
臉色凝重的想著副將走上城頭巡視,他的到來不僅讓周遭軍士神色一肅、也讓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氣重新燃起。
身為南部大營的二把手,副將在一眾士兵心中的隻在大將軍鴻坤之下,某種程度上他更是大將軍鴻坤的代言人。
他在此,與大將軍親自駕臨無異。
因此,他走到哪裡都能響起一連串的,“見過將軍!”
“嗯!”故作冷酷的副將都是一一回應,與性情溫和的大將軍宏坤相比他顯得有些冷酷。
可以說在南部大營,他是最讓人敬畏的存在了,大將軍鴻坤則是受人尊敬愛戴。
二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殊不知副將心中對這些士兵的感情不比鴻坤來的少,隻不過為了維持軍中紀律,他必須表現出嚴苛的一麵。
“在辛苦一下,等戰事結束!回去我會親自給你們慶功……酒水管夠。”看著麵容有些模糊不清的一眾將士,副將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