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他蓄謀已久、還是隨手為之?”
吳越聽他這麼說認同的點點頭,隨後好奇的追問一句。
“我想應該是隨手而為吧!”簫生表情不變,看著不遠處巨石上的三人沉吟道。
“他總是提前想到很多,走一步看三步……”
“以他的智謀,這並不難。”
“是嗎!”吳越聞言不再應了一句,隨後不再言語隻顧著揮劍殺敵。
再看冷墨言的時候眼中湧現出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有一絲驚懼、更多的則是崇敬。
與他類似想法的軍卒更多,除了簫生及王召麾下、如今的南部軍卒們對於冷墨言的崇拜更深。
這麼久以來,他是唯一一個能帶領景國軍卒正麵戰勝蠻軍的人,還是碾壓一般的勝利。
足智多謀,武力超絕,尤其是他年紀輕輕。如此耀眼的存在怎能不讓這群年輕軍卒向往。
二人帶著麾下沿著三人所在推進,一路上的蠻人因為沒有指揮根本無法反擊,不斷被景國軍卒圍殺。
終於,在陸歌一番彆有深意的拱火下,之前就遭遇一次拋棄的蠻人士兵終於忍受不下去。
在其餘蠻兵紛紛奔赴冷墨言三人所在打算救援救援納木錯的時候,他們滿臉陰沉、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與他一起的蠻人小頭領見狀忍不住怒斥。
“紮古、還不趕快……愣著乾嘛?”
“絕不能讓納木錯將軍落在對方手裡,趕緊跟上我們前去救援。”
他語氣冷冽,惹得其餘蠻人紛紛停下腳步駐足觀看,可出乎意料的是名為紮古的男子卻沒有繼續行動。
而是臉色陰沉的開口。
“贏不了,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那家夥說的沒錯,我們隻是工具……用來拖延時間的工具而已。”
“跟那個家夥戰鬥、一定會死的。”
“我們都會死的。”
說到後麵他忍不住歇斯底裡,帶著幾分瘋狂怒吼道。對於冷墨言有多恐怖他們這些好不容易逃回來的蠻軍最有發言權。
以一人之力擋住他們一刻鐘,要不是用同伴的命去填、他們甚至連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回來,如今又要為了納木錯的安危主動迎戰這個煞星,跟之前死在那煞星手裡的同伴有什麼區彆?
“連納木錯將軍都撐不住一劍,我們上去也隻是白白送死,贏不了!”
“根本贏不了!”
紮古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絕望、掙紮。
“混賬!這是軍令……難道你想抗命嗎?”蠻人頭領聞言氣的胡子顫抖,指著紮古怒喝。
“頭,我不想白白送死……事不可為,你應該明白。”紮古固執的搖搖頭沉聲道。
“我們都是棋子,可以隨時舍棄的工具。”
“這樣的死……毫無意義!即便真能讓昂納木錯將軍安全離開、也不會有我們一絲功勞。”
“即便沒有我們幾個幫忙、也不會影響戰局的走向不是嗎?”
“聽我一句勸,撤吧!”
紮古環視周圍的蠻軍蠱惑道,如今大勢已去、石林失守已成定局。他不相信這些人看不出來。
“你這個混賬、你知道納木錯將軍身份有多尊貴嗎?”頭領上前一步揪住紮古的衣領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