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張三已經撐著受傷的軀體走向對麵的男人,離開眾人身邊後他也不轉身。
二人相距三步距離、目光看著張二河眼神詢問其能否罷手。
從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張三就猜到了張二河的來意,一是尋找自己看看計劃能否繼續進行。
二來、則是為了滅口。
為了家族的安危一眾知情人必須死、隻有這樣才能避免真相泄露。
說真的,張三並不想這樣、自己的命都是這些人撿回來的、能保住他們自然最好。
但他的理智也告訴自己,為了家族安危著想這些人必須死。
隻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看出他眼裡的不忍,張二河卻搖搖頭、表明這件事沒得商量。隨即也不去看張三的眼睛抬腳走向張三身後眾人。
身影交錯的時候,張二河認真道。“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即便我不殺他們、也必然會有其他人出手。”
“無論如何這些人都活不了,從任務失敗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注定了必死的結局。”
張三垂眸,隻是抬起左手揮了揮,趕人一樣催促張二河去做自己的事情。
理智和人性碰撞,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上風。
“是啊!那個恐怖的家夥恐怕早就將這些人記在心中,若不是他當時在謀劃更重要的事情,自己這些人恐怕早就死了。”
“也是趁他抽不出手,自己等人才能僥幸逃脫。”
想起池杉等人被圈禁,很明顯是那人察覺到了什麼,想想也對、以他的能力若是沒有察覺才奇怪。
長長一歎,張三呢喃道。“與其留著你們將來成為隱患,還是請你們在這裡去死好了。”
“至少……死在他手裡隻有短短一瞬間的痛苦。”
“否則他日在遇到那人……也隻有一個死字罷了。”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張三心裡才好受一些。
同時,在他身後的張魁等人也察覺不對,因為向他們走來的張二河已經將背上長劍抽出。
淩冽的殺氣隨之彌漫,當即他就慌了。連忙朝著張二河擺手表明身份。
“等等……我是自己人啊!我也是張家的……”
“嗖!”
不等他繼續開口,迎接他的隻有一道寒芒一閃而逝,隨後任由他如何努力被切開的喉嚨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隻有咕嚕咕嚕的血液沿著切口湧出,拚儘全力也無法堵住。
“你想乾什麼?”
“彆過來……我們可是一夥的。”
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好不容易活下來、還準備依靠張家勢力東山再起的池杉頓時麵色巨變。
握緊滿是缺口的劍指著張二河厲聲喝問,“你們張家難道想卸磨殺驢不成?”
“聒噪!”
話音落下張二河已經欺身上前,手中長劍揮舞甩出幾個劍花、劍尖所到之處都會精準無誤的切開一人的脖頸。
殺人這種事對於張二河來說是再熟悉不過,手法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僅僅是片刻功夫,池杉周圍的親衛已經一個不留,而在他們七步開外的位置,麵色慘白的八字胡文士正倒在地上抽搐。
在他背上正插著張二河的劍。
就在剛剛,八字胡文士見張魁都被一劍斬殺、自己必然也上了對方的必殺名單。
深知這一點的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趁張二河對池杉等人大開殺戒的時候準備開溜。
想象是美好的,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張二河,在他跑出七步距離的時候他竟然將自己手上長劍擲出,準確無誤的貫穿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