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調侃的語氣,呼爾赤淡笑道。“看樣子你這個南部大將、也不是那麼受信任嘛!”
“想想也是,手握如此重兵……就算是被猜忌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擁兵自重的典故最早還是從你們景國傳出來的呢!”
“要我說不如你乾脆叛出景國來我蠻國算了,說實話本將雖然不太喜歡你的戰法,但捫心自問你這家夥還是有些本領的。”
“如何?”
對於鴻坤的話呼爾赤如此回應道,心想。“你既然想拖延時間那正好隨了本將的意,陪你演一場戲又何妨?”
臉上樂嗬嗬的開口,言語中的惋惜以及對景帝乃至整個景國的輕視可見一斑。
而這句話也不出意料惹怒了一眾南部大營的將士,本就是年輕人居多的南部大營就跟炸開鍋一樣。
對於呼爾赤這種言論不少人都怒目相視。“粗鄙的蠻子,竟然滿嘴噴糞簡直是人神共憤。”
“早晚有一天我必殺你!”
“就是,還試圖離間大將軍與陛下的君臣一心,其心可誅!”
“……”
年輕的將領們大多沉不住氣,紛紛開口反駁,就連鴻坤也被這番話說得眉頭微皺。
不過他不是在意呼爾赤的話,而是有些摸不清呼爾赤的意圖,按理說這裡靠近景國邊境,以呼爾赤的謹慎不應該如此鎮定才對。
不僅又閒工夫調侃景國,甚至還打算離間自己不受信任,似乎對於這場的談判的本意並不在意。
心中隱隱的不安更深,他故作不悅冷哼一聲。“哼!如此粗劣的離間計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到了咱們如今的地位、又豈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離間成功的。”
“否則,諸國早就亂作一團了。”
呼爾赤聳聳肩滿臉無所謂,這個道理他何嘗不知,不過是隨口一說惡心一下對方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各懷鬼胎,你一言我一語,期間不斷有親信向二人稟報。
呼爾赤這邊,一個是抽調的兵力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了雄城【劍南關】,隻等時間一到裡應外合一舉攻入景國。
二是赤烈帶領的部下已經撤出南陽境內,正在朝著這邊趕來接應。
至於鴻坤這邊則是將重心放在了圍殺呼爾赤的目標上,對於南陽的關注在得知蠻軍撤出後就暫時沒管。
不過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他還是派出了吳越和簫生帶著麾下共千人的精銳去接應冷墨言等人。
隨後還有一支撤回來的兩千人步卒去鎮守石林這個缺口,以確保後續南陽的安危。
做好這些之後,鴻坤終於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消息,一個年輕小將滿臉的大汗的跑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將……將軍,咱們的援軍已經到達指定地點,隻等一聲令下就能衝出。”
說到這裡他略一沉吟,猶豫著開口道。“隻是相距五裡是不是太遠了,要不要在讓援軍悄悄靠近一些……”
他話未說完,鴻坤就抬手製止了後麵的話,低聲開口道。“不必、五裡已經是極限距離,再近大軍發出的動靜就很難遮掩容易被對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