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距中央大帳僅有十步之遙時,敏銳的感官忽然預警,一抹刺痛隨之傳來。
“不對勁,身體在預警。”
“啪!”
前腳踏在泥濘的地上,身軀一頓、猛的朝側麵閃身。
下一刻。
“轟!”
巨大的營帳忽然爆開,隨之而來的還有空氣被撕裂的聲音,一道豎著的月牙形劍氣擦著冷墨言身軀飛去。
掀起的氣流甚至將雨水彈飛,水珠濺在臉上,可他沒有在意,眸中隻剩下一片駭然。
“剛剛那是……劍氣?”
“不會錯的,那絕對是劍氣。”完全超出意料的一幕,即便是冷墨言也難掩驚駭之色。
他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見識到這般招式,連此時自己的身軀都在拚命預警。
渾身每個細胞都在提醒自己,硬吃這種招數……會死!
心下一緊,他明白此戰已經遠超自己的預料,一個不慎、很可能連自己都得交代在這裡。
收回心神,臉頰也被罡風刮得生疼。
與此同時,與他擦身而過的劍氣也撞上了後方重新合攏的蠻軍陣型。
“轟!”
摧枯拉朽,劍氣接連轟碎數道人影才終於消散,被波及者殘肢斷臂亂飛。
完全敵我不分。
忽如其來的一幕也震驚了其餘士兵,不管是蠻軍還是斬首小隊,紛紛停下動作看向這邊。
一道劍氣代表什麼,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咕咚!”
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簫生與吳越二人對視一眼、神色難看。
“宗……宗師!”
“啊!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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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吳越滿臉不甘,誰也沒想到呼爾赤居然藏著這麼一份大禮。
“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啊!宗師這種東西……已經超出武者的範疇,我還能怎麼辦?”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簫生握緊武器眼中難掩慌亂。
或許隻有他們這種出身的人,才會明白宗師的恐怖,尋常人即便清楚宗師很強,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但簫生不同,他雖然沒有親自見過宗師,但他家老爺子卻見過,對於宗師實力的描述更加直觀。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簫生還是陰沉道。“若是宗師出手,咱們這點人……必死!”
“必死!”
吳越不可置信,但他也知道簫生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猶豫許久、他還是懷著一絲希望試探道。
“即便是強如公子,也沒有戰勝的可能嗎?”
“墨言兄!”
聞言、簫生略一遲疑,作為創造了數次奇跡的存在,他對冷墨言同樣有著盲目的自信。
但自古以來,從來沒有武者勝過宗師的記載。
簫生本想否認,可經過回憶他又想起了卷宗內記載、那些宗師的招數威力恐怖,一劍帶走數十條生命不在話下。
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也因此……後續才製定了宗師不入戰場的規矩。
可剛才那道劍氣雖然威力驚人卻沒有記載中那般無敵,百步開外卻隻殺傷近十人不到。
從威力上來說,遠不如宗師隨手一劍強大。
加上呼爾赤一直拖到現在才現身,本就不符合常理。倘若他真是宗師壓根不用等到現在,一開始直接碾壓己方就行了。
想到這裡,簫生略一沉吟。
“或許,還真有一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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