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
不同於外界的沸沸揚揚,南洋靠近蠻國的山脈深處,迷迷糊糊中臉上被什麼東西刮著,有些濕潤刺撓的感覺。
視線睜開,入眼是一張半張開的大嘴,粉嫩的舌頭布滿倒刺,眼看就要刮在臉上冷墨言瞬間清醒。
本能伸手將那顆大腦袋推開,可抬起手臂卻發現胳膊十分沉重,牽動的傷口也發出鑽心劇痛。
好在抬起的手掌似乎嚇了那顆腦袋一跳,一個閃身便縮回了石頭後麵,緊接著又鬼鬼祟祟探出兩團。
抬眼望去,赫然是兩顆稍小一些的虎頭。
同時後背傳來的淡淡溫度以及毛發的獨有的觸感也引起冷墨言的注意,掙紮著扭過頭。
果不其然,喪彪那張猙獰的大臉赫然在列,滿是枯葉堆積的巢穴裡,它正用著這樣的方式守護冷墨言。
“嗷嗚……”
一聲低吼,似乎在打招呼,身側回應了兩道比較稚嫩的吼叫,令冷墨言意外的是,喪彪身後還有一聲成年老虎的吼叫傳來。
簡單分析一下,他又鬆下心神,幼虎都有那自然少不了雌虎,看這個樣子喪彪也是成為一家之主了。
聲音虛弱,他對著身後的巨虎笑道。
“難怪後來找了那麼久也不見你這家夥的蹤跡,原來是偷偷摸摸跑到這邊來了啊!”
“嗚……”
“重色輕友的家夥!”
“嗚嗚……”
似乎不滿他的話,喪彪垂下腦袋不再搭理,冷墨言也沒有繼續,身軀的虛弱感讓他十分彆扭。
多少年了,穿越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
胸口的巨大傷口已經結痂,但稍一動彈鑽心的疼痛還是存在。
喉嚨乾得生疼,好在他蘇醒後空間還能使用,從裡麵拿出一瓶水灌了兩口,恢複些許力氣後又拿出急救箱對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在此期間,驚世駭俗的一幕牢牢吸引了兩隻幼虎的注意,或許是喪彪再此坐鎮,兩隻幼虎正是好奇心濃厚的年紀。
一點點挪到冷墨言身邊瞪著大眼睛,每當出現一件物品的時候虎眼就是一縮,如此來回看得不亦樂乎。
對此喪彪早就見怪不怪了,好在有它在兩隻幼虎雖然好奇卻也沒敢動那些東西。
換好藥後,力氣用儘的冷墨言再次昏睡過去,不過這一次他給自己留下了禦寒的衣物,隨意蓋在身軀上便沒了動靜。
洞內光線昏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冷墨言迷迷糊糊醒來,補充些許水和食物再次睡去。
後來傷勢好轉,他搭建帳篷用作休息,偶爾扶著石壁走到洞口,遠處南洋幽藍的海麵一望無際。
兩隻幼虎個頭更大了,冷墨言偶爾從空間拿出的食物免不了分給兩隻小家夥一些,因此在巢穴內,冷墨言走到哪裡它們就跟到哪裡。
加上白天喪彪和雌虎要外出打獵,兩隻幼虎就更親近冷墨言了。
他坐在洞口,兩隻幼虎一左一右坐在兩側,看看前方大海、又看看一動不動的冷墨言,不明白他在看什麼東西那麼入神。
動物的智商,或許很難理解人類的複雜情緒吧!
過著遠離塵世的生活,有那麼瞬間,冷墨言感覺自己回到了遠古時代。
某天,洞口刮進來的風好像刀子,伴隨著些許冰晶。
“下雪了!冬天這麼快就到了嗎!”
感受著刺骨寒風,冷墨言站在洞口,入眼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雪下得很大。
如毛大雪幾乎遮蔽了天空,沒多久就將世界染成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