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換作邊境小鎮早就一片死寂。
但帝都不同,尤其是位於繁華地段,各種青樓酒肆張燈結彩,來來往往的人群、擺在道路兩側的攤販比比皆是。
鴻運賭坊!
進入內部,冷墨言便聽到各種各樣的吆喝。
“大……大……大……”
“小……小……小……”
“哎呀又輸了!”
“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此類話不斷響起,但仔細去聽就能發現,輸的聲音遠超贏的人,出乎冷墨言預料的是。
那些贏錢的居然安然無恙走出了賭坊,沒有預料中賭坊的人出手乾預。
最坑爹的是,他娘的下注有上限。
這讓他準備效仿港片大撈一把,逼得賭坊後麵的大人物不得不下場的計劃落空。
找了個人問問才知道,這條規則幾年前就製定了,據說是有人在這個賭坊狠狠賺了一大筆,當時鬨得挺大。
後麵賭坊就加上了這條,反正混跡賭坊往往都是一些中底層人物,手裡的錢不多。
至於權貴公子若是想要玩兩把大的,自由賭場內部另外開設,隻不過勝率嘛!懂的都懂。
被逼無奈,冷墨言不得不做一回莽子。
以他現在的身手尋常護衛壓根不是對手,雖然沒了龍泉,但以他的體質、即便赤手空拳也不是他們能擋。
甚至冷墨言還需收點力道,否則一拳下去這些護衛起碼得死上三次。
沒多久,賭場的賬房內就剩下兩個人還站著,一個捂著彎曲的胳膊滿頭大汗,依靠著牆壁一臉驚駭的中年漢子。
一個瘦小,留著八字胡的賬房,約莫四十來歲。
此時,那瘦小賬房不斷翻找著什麼,時不時抹去額頭的冷汗,小心瞥著一襲勁裝的冷墨言。
生怕那可怕的拳頭一個不高興就砸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以自己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旁邊那胳膊粗壯的漢子名為張喪,道上都稱呼為喪門星,隻要是欠了賭坊的錢,誰聽到這個名字都得抖三抖。
出了名的陰狠,且自身武力值很高,足以媲美二流高手。
可就是這樣的高手,卻扛不住麵前這個青年的隨意一擊,僅僅一個鞭腿就將其轟飛。
即便張喪即使格擋,好歹是二流高手,這點反應還是有的,可即便如此,那氣勢駭人的一腳還是將他的胳膊踢斷。
撞在牆上的反震之力使其無法起身,隻能捂著彎曲的胳膊強忍劇痛,本想出言恐嚇,但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
張喪隻覺得後背發涼,作為道上的狠人,他一眼就知道對方手裡見過血,而且是很多血。
緩了一陣後,張喪也知道冷墨言在查當初林家家產一事,明白這件事牽扯太多,他冷哼道。
“閣下此舉可是壞了規矩,難道就不怕我們報複嗎?”
“什麼規矩?誰的規矩?”饒有興致,冷墨言直接坐在桌子上,一邊督促賬房找線索,一邊朝斷臂漢子問道。
“自然是我們張家的規矩……”提及幕後勢力,張喪一臉自豪。
可惜冷墨言對此並不感冒,暗道。
“張家!稍後就到他們了,我想想是叫張慶對吧!沒錯……”
本以為提出張家能讓冷墨言投鼠忌器,誰知對方聽完卻一臉無所謂,這讓張喪不由想得更多。
“要麼,對方的勢力不遜色於張家!”
“要麼,對方的目的就是張家!”
不管哪個,張喪都明白這個人不會輕易作罷,正想著怎麼呼叫支援呢!瘦小賬房忽然頓住,仔細查閱之後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