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哥,你就少說兩句,就不能學學老大嗎!”
張五娘幽怨的看著張二河,似乎在埋怨他質疑自己的心上人,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以及眼裡的心疼不難看出。
她與張三之間並不是簡單的兄妹關係,其餘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對此見怪不怪。
聞言,張三僅剩的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五娘的手臂作為安撫,環顧一圈看著一眾兄弟姐妹,發現他們臉上皆是不以為然。
張三其實也能理解他們的疑惑,百年張家怎麼可能懼怕區區一個闖入者?
若來的不是那人,即便是宗師、張三也會一笑而過。
可偏偏來的是他,論智謀、布局、人心的掌控、還有實力,各個方麵加在一起。
張三從未遇到如此令他無力的對手,絞儘腦汁,他也想不到該如何勝過那青年。
最恐怖的是……那人的布局,每每看似合理的安排,在他手裡卻總能出人意料。
光是想想,張三便覺得透體心涼。
礙於情分,他以近乎哀求的語氣朝眾人說道。
“我知道,我的擔憂看起來是一種懦弱的表現,理智也告訴不可能有人能威脅到張家的。”
“但……他不一樣。”
“但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他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縱使他孤身一人,在我看來他、他必然有信心應付張家。”
“甚至可能想得更加深遠……那家夥完全不能以常理視之。”
“你們信我,我不會害你們的。”
他目光誠懇,近乎哀求的語氣使得兄弟姐妹們心下一顫,張三並不擔心弟弟妹妹,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一號二號身上。
他知道,冷墨言既然選擇動手,那麼早晚會打進來……到時候,作為家族培養的守衛力量。
張二河與張守一必然要對上那恐怖青年,出於關心……他僅剩的一隻手掙脫張五娘胳膊。
按在張二河的肩膀上,張三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出口很可能會傷及張二河的自尊心。
但他卻不得不說,一臉複雜,他沉聲道。
“老二,我最擔心的是你、你好勝心太強、遇上他很容易被找到破綻。”
“一個不小心,會死的。”
此話一出,無異於表達了一個意思“你張二河不是那人對手”。弟弟妹妹們紛紛啞然,一臉擔憂的看著二人生怕他們會打起來。
以前倒也不是沒動手過,隻不過當時的張三雙手健全,打起來起碼還能堅持一會。
可這會可不一樣,失去了一條胳膊,張三的戰力一落千丈,張二河卻還在進步。
一來二去,二者間的戰力差距更大,毫不誇張的說,張二河現在的實力張三連兩招都撐不住。
這還是張二河不打算要他命的前提下。
五娘還想緩和氣氛,可不等他話說出口,張二河已經冷冷開口。
“你覺得我不如他?”
聽出了他的不滿,張三想了想歎道。“呼爾赤都栽在他手裡,現在的他有多強誰也說不準。”
“老大當時半隻腳踏入宗師有多強,你是親身感受過的,毫無爭議的碾壓,你連還手都做不到。”
說起這個,張二河不由沉默下來,心氣高傲如他豈能不記得那場慘敗。
當時他就表示,要勝過宗師……隻有宗師。
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做到了並且活了下來,毫無爭議的強大,至少比自己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