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爭論不休。
各路大佬暗自觀察景帝於洛思博的反應,可惜他們注定失望了。
不管是洛思博,還是龍椅上的景帝,全都無視他們的試探,眼看一眾官員鬨得越發放肆。
景帝不由皺起了眉頭。
“放肆!”
聲音不大,但朝堂卻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因為嗬斥者乃是一國之君,龍椅上的景帝。
“吵吵鬨鬨成何體統,爾等既然彈劾右相,那便如簫愛卿所言拿出證據。”
“這……”
景帝如此開口,一眾官員皆犯起了難,小心偷看了前方的一眾大佬,卻見對方無動於衷。
明白了什麼的官員隻能悻悻退下。
如此輕易放棄,倒是讓景帝更加確定他們掌握的信息不多,即便通過龍且懷疑到他頭上。
可他們也隻當冷墨言是自己暗中培養的死士,從這些人緊張的神態來看,他們擔心的顯然不是冷墨言在哪?
而是冷墨言對張家出手,是否代表景帝準備向世家動手,火燒張家不過是為了試探世家的反應。
看看他們手裡是否掌握著未知的力量。
亦或者,是為了實驗那威力驚人的神秘火器。
念及此處,一眾世家才如此緊張,即便是用上這等不入流的小手段,也要試探景帝的反應。
很可惜,如今的景帝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處處受製於人的景帝了,如今的他不光脫離了世家的掌控。
更是穩穩壓製了世家,這一點,從他們至今對冷墨言的身份毫無所察就能看出。
如今的景國,大部分都在景帝的掌控之下了。
換成兩年前,關於冷墨言的情報但凡出現在景帝手裡,不出三日,這些世家必然知曉。
何至於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看清這一點,景帝心中憂慮少了很多,甚至懶得跟他們廢話下去。
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響起,結束了這場荒誕的朝會。
景帝琢磨了好幾個替冷墨言隱藏身份的法子,結果一個都沒用上。
此後幾天,世家發動一切力量企圖找到景帝的真實意圖,搞得四大家人心惶惶。
張家更是來了波家主更替,前家主張慶畏罪自縊於祖宗牌位前,當然,這都是現任張家家主親口所說。
至於真相是否如此,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這些天下來,冷墨言除了在鏡湖彆院休養生息,就隻邀了韓琦、楚昭南二人聚聚。
至於簫生,聽說在北境已經小有名氣,麾下執掌上萬軍卒,已然有大將之風。
某日,冷墨言邀韓琦做客,二人徹夜長談,直至天明,韓琦吃過早餐這才離開。
此後又過去三天,冷墨言大致猜到了某種可能,他抬眼看向了皇城方向。
“或許,還去驗證一下了。”
當天夜裡,龍且正躺在閣樓頂部,看著天上的星空發呆,忽聞一聲輕響。
斜眼望去,就見冷墨言三兩步,兩個閃身躍上樓頂。
“墨言兄當真稀客啊!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溫柔鄉不可自拔了呢!”
“怎麼有空過來看我啊?”
龍且這段時間吃了冷墨言不少膳食,因此二人之間也算熟悉,隔著老遠打了不少交道。
像今夜這般主動前來,龍且還真有些意外。
殊不知,冷墨言找他是為了正事,也不嫌棄,他自顧找了個地方坐下,直截了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