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賢侄,這麼早呢!”
尷尬的整理了下袖子,穆文遠真沒想到冷墨言居然會出現在。
他昨晚喝了多少那可是有目共睹,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醒來呢?
還一副吃人的模樣。
“林猛那家夥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過來了。”
在心裡將林猛罵了一遍,穆文遠此刻也無法脫身了,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冷墨言安撫著洛傾城,目光落在穆文遠身上。
“瞧穆叔這紅光滿麵的樣子,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不妨給賢侄講講?”
他言語溫和,聽在穆文遠耳朵卻隻覺得冰冷至極,好似刮骨小刀正對著他比劃。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穆文遠明白事情敗露,也不準備跟這個侄兒糾纏,更不想推卸責任。
雖說是洛傾城主張的這件事,但究其原因,終究是父女二人占了便宜。
加上他又是長輩,怎麼能把這件事推出去呢?
想到這,穆文遠定了定神。
“賢侄有所不滿也是理所應當,然而、這件事都是我一人策劃,賢侄卻莫牽連他人。”
“有任何怨言,我也一一應下。”
“傾城是個明事理的孩子,若非她大度,我父女二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事怪我,是我厚著臉皮求她答應下來的,至於其他人、也是礙於老夫這張老臉。”
“也彆怪她們……”
穆文遠幾乎將整件事都攬在自己身上,把其他人都摘了出去,包括洛傾城這個主張者。
可他這樣說,冷墨言聽完扯了扯嘴角,又不能真拿他怎麼樣,隻得長長一歎。
“唉!你們怎麼就不跟我商量一下呢?萬一……”
話還沒說完,穆文遠無奈道。“賢侄切莫說這種話,若不了解你的為人,我們也不會行此下策。”
“遲則生變,老夫不敢拿青竹後半輩子的幸福去賭。”
“……”
這話一出,冷墨言也不知道怎麼回了,若不是能景帝發難之前就把這件事敲定。
真拖到那個時候在玩這套,意圖可就過於明顯了。
他也能理解幾人這麼做的初衷,但就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他還是有一股無名火氣無處發泄。
好在外麵很快又傳來動靜。
“噔噔噔噔……”
腳步聲臨近,步伐整齊,氣息沉穩,一聽就知道來人的身手定然不錯。
果不其然,隨著聲音靠近,韓琦那張俊臉自門口出現,到底是武者,恢複速度就是比其他人要快。
可他剛走到門口,前腳踏入屋內就覺察到不對勁。
屋內的氛圍有些過於沉重了,腳步一頓,他先是打量著周圍一圈,又看了看坐在桌子旁的幾人。
疑惑道。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這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此刻、冷墨言一看韓琦這家夥走來,眼神立刻凝聚到他身上。
想想昨晚,這家夥可是出了最大的一份力呢!
加上他是武者且身手不錯,至少比楚昭南抗揍。
一想到這,冷墨言冷笑著起身,摩拳擦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