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彆下車。”
洛嚴風對安長卿說。
眾人的視線看向安長卿,而當事人卻沒什麼表情,隻是點了下頭。
到了宿舍,其他人陸續下車,顧永澤是最後一個下車的。
下車前,他突然拉住安長卿的手,將她扯過來些許,靠近她的耳朵低聲道:“你我都知道終點是什麼,可彆被對方蠱惑了哦。”
溫熱的氣息撒到耳垂,安長卿輕皺眉頭卻沒有多說,
“我知道。”
顧永澤最後深深看了安長卿一眼,隨後笑了下,突然發抽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吻完就跑。
……
神經病。
雖這麼想,但手背上那嘴唇的觸感似乎被深深烙印了,殘餘的感覺持續擾動著她的心弦。
“怎麼?你倆談了?”
目睹全程的洛嚴風此時終於出聲,帶著戲謔的說笑著。
抬眼與對方吃瓜的眼神對上,安長卿默默移開視線,平淡否定:
“沒有。”
“哈哈,年輕人春心萌動是正常的,畢竟,你都22了。”
洛嚴風見好就收,畢竟也能看出這兩個小年輕之間的氛圍。
顧永澤沒什麼大問題,作為戀愛對象還是可以嘗試一下,但結婚的話……就還需要再考核一下了。
一路上車上倆人心中都在思索著事情,就這樣行駛了快一小時,出了基地,來到郊區,停在了一處危房門口停下,兩人下車。
一套身份認證的流程下來,兩人終於在近十架電磁槍的瞄準下,來到了地下通道入口。
“你好,洛嚴風同誌安長卿同誌。”
一名軍官打開鐵門向兩人敬禮,兩人回禮後,便跟著軍官走了進去。
“他想和你說些話,繼續聊當初未談完的合作,我們試圖通過逼問疏導和拷打等手段,均未讓他開口,他始終要求要與你溝通。”
一邊走,軍官一邊介紹著情況。
“他的骨劍你們有妥善保管嗎?”
安長卿想到墨邪手中格外珍惜的骨劍,問道。
軍官點頭:“已經封在保險庫裡了,萬無一失。”
墨邪的房間在地下五層的層層關鎖下。
洛嚴風交代了下注意事項就留在了一層,安長卿跟著軍官向下走。
在穿過第七道閘門時,終於來到了關押墨邪的房間。
“他雖然不逃脫,但總喜歡故意將警報惹響,讓我們很頭疼。”
安長卿聽著,走進這黑色的牢房。
少年魔君呈大字型嵌在合金拘束架上,銀灰色金屬外殼包裹他全身,隻露出扣著呼吸麵罩的半張蒼白的臉。
暗紅色輸液管從天花板垂落,針頭紮進他頸側跳動的血管,把淡金色液體源源不斷輸進他體內——
那是摻了鎮魔砂的營養劑。
是壓製魔族俘虜的常見手段,可看這顏色,比普通俘虜的劑量多了不知多少。